凤眠见身后没了追兵,才松了口气,停下来一看,天都亮了。
欲四下寻个隐蔽的地方歇脚,凤眠正往前走着,忽然发现前方有一个女子身受重伤,才快步走去察看。
“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正当凤眠要为她包扎时,感觉身后来了一群人,而且见那受伤的女子身子一颤,面色苍白。
凤眠静默,索性将外衣脱下,一个转身,盖住了那女子,回身挡在女子跟前,看着那些人。
还以为那些人是方才追杀她的那群,但看着个个都是生面孔,装束也不是洛国的装束,心生疑惑。
“你们是何人?”凤眠警惕问道。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人?”
“……”凤眠心觉他们是寻自己身后那女子的,沉默片刻。
那些人见凤眠沉默,欲上前察看。凤眠赶紧瘫坐在地上,故作无意将伤口暴露在他们面前,大喊道:
“什么女人?!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你……”一旁有人拉了拉那正欲带头上前的红衣之人,其余几人才没轻举妄动。
凤眠可怜兮兮低着头,身子一抽一抽的,叫人都以为她在啜泣。
“姑娘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红衣男子身旁的一位白衣男子开口问道。
“我爹欠了债,拿我做抵押,我是偷跑出来的……”凤眠说着,小心翼翼地抬头,“你们,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呵……”白衣男子一笑,“非也。”
凤眠这么一看,那些人个个面容姣好,心想她身后那姑娘是撞了什么不得了的男人窝。
白衣男子缓步走近凤眠,蹲下后将一件外袍替凤眠搭上,又拿了一瓶药出来。
“这是治外伤的药,你自己涂抹一下。”
说完,那白衣男子便起身领着那群人离开了。
凤眠这才赶紧起身,看着后面那女子,此刻已然昏迷不醒。
四周望了望,似乎并没有落脚的地,又往山下看了看,若是快些,或许能赶在正午前到镇子里。
凤眠想着,捡起了自己的外袍穿上,拿出了方才那人给她的药,先在自己身上试了试,果然有用,还见效很快。
欣喜间,凤眠先将药涂抹到了受伤女子身上,最后剩了一点,她也没再用掉,而是珍贵地放在了自己的荷包内。
又将那位男子给的那件白袍披在那女子身上,背起她向山下走去。
“大哥,我们就这么放过她吗?”
“不能伤及无辜。她所受内伤,平常人无法医治,再等等时机吧。”
“……”很明显,白衣男子身旁的人都心有不甘。
“那女人真是碍事。”红衣男子蹙眉低声不满道。
“她也是个心善的苦命人。”白衣男子无奈一笑,“倒也机灵。”
“大哥你还真信了她的话?”青衣男子笑问。
“这不重要。”白衣男子敛色,先行离开,而后那群人也随他纷纷离开。
“也不知道洛无他们有没有看到我留的记号。”凤眠一边走一边想。
此行他们出来分明谁都没说,若要说有谁可疑,知晓此事的仅几个当事人。
再有,便是洛瑞,他们出宫那条密道还是洛瑞亲自叫人挖的。
可洛黎料定他们即便包藏祸心也不敢做什么,不无道理。而他们此举,实在反常又可疑。
这么想着,不知觉凤眠便背着那女子踏进了小镇,赶紧寻了家医馆替她医治。
凤眠方才替她把过脉,是受了内伤,外伤方才在涂过那药后,现再一看,已然好得差不多了。
“是个宝贝。得好生带回去研究出个配方来。”凤眠暗忖。
大夫看过后,竟说不出个所以然。
“怎么回事?”凤眠疑惑问道。
“这,她脉象稀奇,老夫从未见过,实难医治……”
“怎么会?”凤眠上手再次把了一脉,别说,她此刻脉象确实混乱。
但凤眠想到了四伯先前带着他们时,讲过一种方子,可医世间各种疑难杂症。
现下也别无他法,凤眠便凭着记忆将药方子写了下来,给了大夫,又按着上面的方子去抓药熬药。
后凤眠将药熬好,给那女子喝下后,再把脉时,脉象便平稳了许多。
“竟然有用。”凤眠松了口气,她也是一赌,没想到赌对了,不禁感叹四伯的神通广大。
过了几日,女子的状况才好转。
这天,凤眠孤身走在街上,买了些吃食要回去,走在路上发现一道身影正等着她。
“完了。”凤眠立马认出那是那天的白衣男子,悄然转身,正要拔腿就走,却被身后一股莫名的力量拦了下来。
“姑娘?”白衣男子走到凤眠跟前和善一笑,“我是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