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笙也被各罚了练三百遍剑。
“师父为什么突然这么狠啊?”唐拾笙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儿了,她原以为时隔多日见到师父总该撒会娇,然后师父像以前一样温柔地安慰他们,却没想到等来的是师父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
唐随风训完四个徒弟之后把唐不尽单独留下来说话,被训完的师兄妹四人聚在院外眼巴巴地等小师弟出来。
刚刚修出金丹的褚观岚感觉哪哪都不对劲,十分虚弱地靠着一根勉强还立着的柱子安慰自己的师兄师妹们:“大概跟我这次突然结丹有关。”
“对啊,虽然以前在书上看到过结金丹多少也要渡个小天劫,但是你这结金丹怎么快赶上化神期了?”易怜桑刚刚想问唐随风不敢问,这会找到机会连忙问褚观岚。
苍珩颔首表示赞同:“未曾听说过金丹期的天雷还会间隔几日。”
褚观岚看了眼自己的师兄妹,犹豫了一会叹气道:“唉,用师父的话说金丹只是修仙门槛,有他护法即便我道心不稳最多就是吃多点天雷劫……我那日教小师弟感觉好像窥探到了一丝道法返璞归真的天机,只是隐约感觉有一点结丹感,结果莫名就引来了天劫。”
“莫名引来的天劫?”苍珩重复道。
褚观岚拔出自己的佩剑打量道:“是,丹田内隐隐有灵力汇集,我还想引导小师弟却突然被迫强行入定,而后引来的天雷迟迟未落,我与师父都觉得怪异,可我身上出现的异常又像极了要结丹渡劫,最后天雷落下六道雷劫,最后三道却迟迟未落,差点把我和师父困在渡劫阵中入魔。”
“怎么我听着不大明白,”易怜桑问,“如果你还没到自然结丹的境界缘何会有渡劫预兆?如果到了结丹境界,又为何最后三道天雷一直不落,差点把你和师父拖入魔?”
“听上去不符合我们对天道了解的样子,所以为了让你顺利结丹,师父清空伴君山陪你练到金丹?”苍珩问。
“所以师父才突然对我们这么严厉……”唐拾笙似懂非懂道。
褚观岚叹气:“师父好像有点头绪,但是他跟十八叔叔打了半天哑谜没跟我说,只是岔开话题与我练剑,然后强行带着我结了金丹重新渡劫。”
唐随风和褚观岚回到伴君山第二日就把褚清疏和灵奶奶送到了褚观岚的凌霄峰,整座伴君山上只有唐随风和褚观岚两个人和十八一个剑灵。
褚观岚因渡劫天雷不落无法顺利结丹,无法达成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效果恢复天雷留下的伤,所以唐随风用尽天材地宝暂时修复了褚观岚的伤势,随后与十八一人一剑灵合力将褚观岚的境界强行提升到金丹期,再次引来天劫才保住褚观岚的小命。
“总感觉背后有什么看不见的大手在编织阴谋。”易怜桑拜入师门之前的生存环境就是勾心斗角的下九流聚集地,对阴谋的感知度也高于同门其他人。
苍珩叹气:“可惜师父摆明了不想让我们知道,刚刚都不给我们发问的机会。”
易怜桑却好像在思考什么,一直在摸下巴。
褚观岚感觉气氛不太对,画风一转又开始调节气氛:“小师弟单独被留下来那么久,该不会是你们这段时间没照顾好小师弟吧?”
唐拾笙作为这段时间主要照顾唐不尽的人哪里听得这话,瞪大了双眼委屈极了:“二师兄你胡说,阿尽这段时间都被养得白白胖胖、能跑能跳了,我哪里没照顾好他!”
褚观岚没想到是唐拾笙在照顾唐不尽,在他的认知里唐拾笙自己还是一个需要被时刻照顾的小师妹,本意是想调节一下这沉重的氛围,没想到撩了猫尾巴给唐拾笙整急眼了,褚观岚求助地看向苍珩,但平时稳重贴心的大师兄只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怎么是阿笙你在照顾小师弟啊?按理说不该是大师兄嘛!”
褚观岚见大师兄见死不救,干脆把火直接往大师兄身上引,十分兄友弟恭。
苍珩看了眼又要掉眼泪的小师妹,又想了想自己被师父罚了未来一个月内要练剑六百遍,破罐子破摔道:“让你照顾小师弟结果你自己先被困了俩月,我修为还不如你,我照顾不过来怎么了?!”
“大师兄你这就是狡辩!”
“我没有!”
唐拾笙噘着嘴来表示她现在很生气,需要人哄。
“啊!”易怜桑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了一声。
褚观岚被吓了哆嗦问:“你又怎么了?”
易怜桑认真道:“我想起来了,在壶洲城渡口跟大师兄分别之后我带着阿笙往守拙园走,路上总觉得被人盯着很不舒服,事后我想过可能是那群红衣妖人在盯梢,可后来咱们审过他们,他们却不承认。”
“狡辩嘛,谁不会。”褚观岚却不以为意。
易怜桑走到褚观岚面前狠狠踩了他一脚,听见褚观岚杀猪般的嚎叫才继续道:“我讨厌那种被盯梢的感觉,就随手施了点法用雨水糊了旁边可能在看我们的人的眼睛,若是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