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后大典之后,阿娇就要正式搬到椒房殿中了。
椒房殿外,刘彻拉着阿娇的手,一脸笑意,“ 阿娇,汝看看这金屋可还欢喜?”
阿娇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房子,知道刘彻肯定下了一番心思改造,踮起脚尖在刘彻脸上“啵唧“一口,“阿彻送的吾都欢喜!”
少年夫妻,恩爱无比。他愿意花心思待她,她也愿陪他面对一切困难。
建元二年春,马上就是阿娇的生辰了,阖宫上下都十分欣喜,可寿星却不开心,因为她的肚子还没有消息,前些年她总觉得是自己年纪还小,可现在她都快二十了,她怎么能不急。
阿娇愁眉苦脸了半天,突然她想到了那位薄舅母,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她心里生根发芽,她喃喃道,“无子,废后”,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
陈笙看着自家主子这样子,有些不安,“娘娘,您还年轻,孩子会有的,再说陛下和娘娘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他不会负您的!”
阿娇摇了摇头,想要将脑子里不好的想法全都摇走,“对,汝说的对,阿彻不会,不会负我的!”
可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迅速生根发芽,晚间,阿娇叫来陈笙,“阿彻虽不会害我,可是难免其他人不会,你秘密将本宫宫里所有能检验的东西都送去给民间的医师检验。”
陈笙认同地点点头,“诺!”
陈笙刚走,醉酒的刘彻就晕乎乎地被中常侍杨得意和几个小黄门扛到了椒房殿。阿娇看着刘彻这模样,有些心酸,“祖母又为难阿彻了吗?”
杨得意在一旁低声回答,“娘娘聪慧,陛下想要推崇儒学,但这和太皇太后所推崇的黄老之学相驳,而且赵绾,王臧两位大人建议不要将朝堂之事上报给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大怒,就开始在朝堂上给陛下施压了。”
阿娇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本宫会去长乐宫周旋,汝先退下休息吧,这里本宫会照顾,只是千万不要再让他饮这么多酒了,酒饮多了伤身。”
“诺,奴婢记住了!”杨得意行了礼之后便带着小黄门离开了。
阿娇拿起热毛巾,轻轻地给刘彻擦拭身子,一个不留神就被刘彻大力拉进怀里,两个人一起倒在了榻上,那姿势,还有些暧昧。
阿娇无奈的笑了,“醉酒了力气还这般大!”刚想起身,却发现刘彻抱的她更紧了,耳边还传来刘彻有些疲惫的声音,“别动,乖乖睡觉!”
阿娇傲娇的“哦”了一声,习惯性往刘彻怀里蹭了蹭,“阿彻,明日吾会去祖母那周旋的,汝别难受了好不好!”
可是好久都没有得到刘彻的回应,阿娇抬头一看,才发现刘彻睡着了,伸手将他紧皱的眉松开后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了。
次日,阿娇刚起就收到馆陶的密信,“阿娇,汝祖母她怕是有废帝的心思了,汝定要早些安排,汝若想保住刘彻的帝位,阿娘会全力而为,倘若不,阿娘也会为汝谋好后路。”看到信里的内容,阿娇顾不得其他,马上跑到了长乐宫。
阿娇到时,窦太皇太后才起身,而且肉眼可见窦太皇太后心情很不好。
阿娇和往常一般上前扶着窦太皇太后走路,“这两日阿娇亲手酿的桃花酒就可以饮了,开坛那时给祖母送来些可好?”
窦太皇太后深深叹了一口气,“阿娇又是为那人来说情了吗?”
阿娇放软了语气,和往常一般撒娇,“祖母,阿彻他只是被他人误导了才会如此的,他可是您的亲孙子,您不会真的和他计较吧!”
窦太皇太后脸色又暗了几分,“哀家的孙子可不止他一个,哀家允你,无论谁做皇帝,汝都是皇后!”
阿娇急了,第一次反驳了窦太皇太后,“祖母,阿娇不稀罕当皇后,阿娇只想当阿彻的妻!”
窦太皇太后一脸无奈,拍了拍阿娇的手,“罢了罢了,祖母希望汝以后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阿娇一脸坚定地看着窦太皇太后,“阿娇绝对不会后悔的!”
自阿娇离开后,窦太皇太后下旨将赵绾与王臧捉入狱中,请法吏定罪,而在狱中的赵绾,王臧,深知必得窦太皇太后惩处,两人便自我了断,终结了生命。
刘彻知道后大怒,宣室殿中能砸碎的东西都被他砸碎了。杨得意见状上前劝道,“陛下您千万要冷静啊,因着皇后娘娘的求情,太皇太后才没有惩罚您,切不可…”
得知阿娇去找了窦太皇太后,刘彻心中的怒气似乎更大了,“后位对她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杨得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怎会在意那后位,她在乎的只有陛下啊!您不也和奴婢说过她从不稀罕那金屋吗?”
听见这话,刘彻的怒火才慢慢消了下去,风一般地从杨得意身边走过,“出宫!”
子时,椒房殿中阿娇看着满桌已经冷了的菜肴,眼神中充满着悲伤,“第一次,他没有来和吾一起用晚膳。”
陈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