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寒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会不会和自己有着同样的感受。
“你们有收到陶家的请柬吗?”曹平春谈的话题总是很跳跃。
“陶家?”陈凌一脸茫然,“陶家也有宴会?”
浅枝也顺着陈凌的目光疑惑地看向曹平春。
“陶谷秋二十七岁生日宴。”
陶谷秋是陶家独女,浅枝记得他家是做电子芯片起家,现在主攻医疗芯片,算是这行业的龙头企业之一。
陈凌缩回牵着浅枝的手,翘起二郎腿,不悦地哼了一声:“我才不乐意去呢。”
浅枝微微侧头,低了声音:“你和她有矛盾?”
“当然,她最近在和我抢祝岭一块山头的经营权,也不知道他们一个搞芯片的,跟我争什么山地。上次我看到……”陈凌正大咧咧地说着,忽然止住了话头,摆手道,“算了,宴会上不说这些。”
“那你邀请你,你去不去?”曹平春又问。
“总得去的。”
浅枝这边也没收到请柬。她记得这次宴会名单里的是陶谷秋的小叔,她小叔早已游离在陶家产业之外,算不得陶家主事人,可见卫许两家和陶家没有太大的交情。
浅枝回国,不可避免的会遇到这些问题。许新寒父母还在,企业产值还在逐年递增,许新寒就算对继承家业不感兴趣,但也会和这个圈子保持一定的联系。
卫浅枝不同,母亲早已离世,父亲也去了国外发展,原先的集团股份早已全部售出,集团高层换了一茬又一茬,早和她父母没了多大关系。
只是作为许新寒的未婚妻,圈子里才肯接纳她,但实际上,她在众人眼里只是一个拥有大笔资产的“孤女”,而且这笔资产在她手里还没有钱生钱的打算。
陈凌告诉她,多少人眼红她那点钱呢,直骂她不争气。浅枝听后只是笑笑,让陈凌不必为自己生气。
她想,任何事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尤其是钱和权,没有那个能力,强行向上爬只会失了本心,最后落得个下场凄惨,不如在自己热爱的事业里发光发热。
“就算失去了记忆,你还是这样看得透彻,”陈凌欣慰笑道,“我们这些朋友就是你的圈子,何必和那些铜臭之人往来。”
陈凌说这番话的时候,似乎忘了自己也在那个铜臭的圈子里。
说实话,浅枝没看懂这个宴会的详细流程,只看见人来来往往,或在娱乐场欢声笑语,或在酒宴上推杯换盏,人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不需要她和宾客见面时,她就坐在角落和陈凌她们说话,困了就去休息。
卧室里,浅枝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地写着日记,这是她从醒来后就保持的习惯,和以前的自己一样。
写着写着,她又想起了父母,如果他们都在自己身边,该多好啊。她的终端里,没有父母日常的照片,为数不多的都是从新闻网站上下载下来的。
为什么自己以前没有存下他们的照片?浅枝很疑惑。给父亲发的一封邮件至今还未收回复,她几乎绝望地想,父亲应该是真的和她断绝父女关系了。
可是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步呢?她迫切地想回家,宴会结束后就回家,她很想知道当年在母亲去世之外还发生了什么,连日记里都没有记录。
卧室的隔音很好,她几乎听不见楼内的欢笑声,只专心致志地练字和画画,或者一遍遍地翻阅日记。
“卫浅枝,浅枝……”睡梦里,她似乎听到一道道温柔的女声在呼唤她。
是母亲吗?她慌忙四处张望,这里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她看不见自己的模样,只跌跌撞撞向前走着。
“妈妈,是您吗?”她一边摸索向前一边呼唤着。
“你不是……”
一句话还没说完,浅枝忽然被人推醒。
睁开眼睛,是满脸担忧的许新寒和陈凌。
“阿枝,你终于醒了,”陈凌第一时间抱住她,语气哽咽,“上次你醒来的时候,我就没有第一时间守在你身边。”
“怎么了?”浅枝感到莫名其妙,看向一边的许新寒。
“大家找不到你,听说你在房间待了很久就过来看看,结果只看到你终端上显示你已经睡了两个多小时了。”许新寒解释道。
“两个多小时不是很正常吗?”浅枝更觉得奇怪,她每天晚上都睡至少九个小时呢。
“可是刚才你没有呼吸。”许新寒脸色很是难看,看起来也被吓到了。
啊?浅枝几乎一瞬间跳起来,急忙去摸自己的心跳。还好,一切都正常。
“怎,怎么会这样?”
陈凌松开浅枝,一脸严肃地对许新寒说道:“晚上一定要陪在她身边,明天带她去医院检查,去了医院给我打电话,我去找你们。”
宴会的后半程,陈凌寸步不离地守在浅枝身边,许新寒也推了各种游戏,陪着两人。
“你最好有点良心。”陈凌撇了许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