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过,不怪你。”
顾瑄收起药瓶,躺在秦渺身侧:“你也听到了我在白府所言。”
自己今日对白羽婉说的话也是对秦渺说的,没有半句虚言,自己就是要白羽婉看着白家死,要她眼睁睁看着最亲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秦渺眨眨眼:“嗯。”
“你虽这么说,但白家人的死,或是因为贪欲,杀戮,或是气运消散,但这一切却是与你无关,人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的。”
纵使他身上现在有神器遮掩着气息,但此时在秦渺面前,那些暴戾,嗜血的魔息在自己眼前逐渐显现开来。
即便如此,她也相信,顾瑄如此做有他的理由。
“我说了,不怪你,你做了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怪你。”
顾瑄睫羽一颤:“不问缘由?”
“不问。”
“你便这么信我,若我欺你瞒你,也不在乎吗?”
“人都有秘密,你不想说便也不必为难,我也不会追问。”
秦渺收起了笑意,认真说道:“但你若是瞒我,比如你与东宫那位情投意合,却一直骗我与她毫无干系,那你可要小心了。”
顾瑄一愣,秦渺到底是怎么想到自己与傅梁月的:“那必然不会,我可是发过神誓的。”
秦渺猜测着,既然没有情义,便是敌意了,傅梁月的目的是顾瑄,极有可能是要杀他,或是从他身上获取什么东西。
“你见过傅梁月了?在我昏迷的这几日。”
顾瑄的神情有些严肃,不是问话,而是肯定,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猜到了。
“前几日在花园闲逛遇到了,她和之前一样,请我喝茶。”
“你没碰她给的东西吧?”
“没有。”秦渺见他紧张神色,他与傅梁月之间果然不简单,如今来看,傅梁月要杀他的可能性比较大。
夜间,秦渺以灵力入梦,眼前景象散去,四周高台渐起,白玉阶台上是熟悉的蓝色背影,仙风道骨。
秦渺行礼,事出紧急,秦离此时还在赴东海的路上,只能入梦召云苍师兄:“拜见师兄,夜间多有叨扰。”
“何事?”
“不知师兄可知道盛京帝后傅梁月的来历?”
云苍看着远处山影,还是到这一步了吗:“你若是问她的身份来历,那妖蛇与顾瑄是生生世世的仇怨,顾瑄不死此仇不休。
本尊能告知的只有这些,剩下的,关乎天机,不可多言。”
“多谢云苍师兄。”
秦渺行礼,那道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睁眼时,殿内烛火已经燃尽,傅梁月果然是妖蛇,她的目的从来都是杀顾瑄。
“殿下?”
顾瑄看着急匆匆进来的齐炎:“何事?”
“属下去东南一处,和周边城镇带人搜查了一天一夜,并未找到风殿主。”
秦渺放下茶盏,有些意外:“没找到?”
“是,风殿主失踪了。”
“他也并未回妖枂楼,若是回来了,肯定会来帮顾瑄解毒,即便昨日来的是离师兄,他也会过来看着,不会一声不吭,就消失不见。”
顾瑄:“沿途可有留下什么印记?”
“殿下,东南处有打斗的痕迹,在京郊二十里处,但线索也断在此处。”
齐炎想了想:“即便风殿主留下印记,普通人怕是难以看到。”
“也是,若是普通标记,凡人可见,留下了才更是危险。”
秦渺看着顾瑄,有些犹豫,毕竟风殿主是为了帮忙引开怨鬼,若是为首的那些没有离开,自己也不会有时间去恢复修为,自己那日和顾瑄不会那么轻易地离开。
顾瑄看出她心中所想:“你若是想去寻风殿主,我陪你一起。”
“真的?”秦渺没想到自己什么都不用解释,顾瑄便会同自己前去。
如此,也可避开京都的傅梁月,她既然已经在自己面前亮明身份,近日必定会有所行动。
朝堂之事又交给了刚回来的齐炎,秦渺帮他施了化形术。
齐炎抬头:“对了,秦渺姑娘,你若是出去碰到了白羽婉,千万不要管她。”
“她怎么了?”秦渺没想到会在齐炎嘴里再听到这个名字。
“那日白家事变,她亲眼所见,这两日疯疯癫癫的,时不时跑出府去白府喊着爹娘,三王府的人一天出来寻她好几次?”
“疯了?”
“不过秦渺姑娘也不要再去帮她了,她下了噬心,又捅了你一刀,姑娘和殿下又何必遭此大罪,她如今落得此下场,是她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