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一天从江行之哈欠连连地上马车开始,因为陆谦帮她准备了丰盛的早饭,在马车上吃。虽然受宠若惊但她太饿了,天青拿了白虎的鸡毛当令箭,鸡还没叫的早上就把她打起来跑步。她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说着谢谢。
陆谦递给她一张手帕,让她擦擦嘴边的油。
“以后每晚来我书房,帮你开小灶,月底的考试至少要离开丁字班。”江行之也不想和萧世子有任何纠缠,这下有人帮忙自然忙不迭地点头。
不过又想起来霖姐儿,昨晚似乎是陆谦哄着霖姐儿睡的。“那霖姐儿怎么办?”
“交给陆秉”既然安排好了,江行之也欣然接受。
到了国子监门口时,一大帮人挤着书院张榜的地方。江行之索性站马车上踮着脚看,陆谦看她踮着的脚几乎要悬空了,伸手按她头顶上将她按下来。有抓着身边的一个学子问出何事了?
“哎呀,朝廷请回了顾老将军,这会儿征兵呢。说是年满16有意向的学子皆可报名。”说完摆摆衣袖,一脸郁闷地走开了。
江行之与陆谦对视一眼,两人虽未说话却有着各自的担忧。
江行之虽前日便知道是顾老将军带兵,却没想到已经到了征兵的地步吗?形势比她想的还要严峻。陆谦猜想这一次萧世子会不会去,萧世子的母亲是顾老将军的女儿,萧世子学业一般但武学不错,难保不会趁这次机会展露头角。这样一来,萧家有军功加持,只怕日后更加气盛了。
江行之还以为今日上课不会那么太平,毕竟昨天直接下了萧世子的面子,他肯定是要找回来的。结果今日萧世子没来上课,传言他要随顾老将军一起出征。江行之略有惊讶,原以为金尊玉贵的世子不会出门打仗呢。
本以为这萧世子不会来国子监了,没想到下午的武学课便在武场上看到了他的身影。武学课上来就是热身跑步,这个环节对江行之来说绰绰有余。也不知跑了多少圈后,大队伍前排的只剩下了江行之和萧世子。萧向南还有力气朝她吹个口哨,“没想到你看着瘦瘦矮矮的,倒是挺能跑的啊?”
江行之没搭理他,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
“哎你知道吗,我马上就要去战场了!”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了,还用你自己说吗?江行之简直想翻白眼,这位世子今天怎么没话找话呢。
“虽然我母亲不愿我出征,但我想好了,等到那天混大军中出城。”江行之看他踌躇满志的样子简直想骂人了,你这么秘密的事情说给我听不太好吧,到时候事情败露岂不是又要找我的麻烦。
“世子自己想好了就行。”
“胆小鬼,你和你那个兄长等着瞧好了,我这次出去肯定杀得突厥人满地找牙!”江行之缓缓放慢速度,渐渐停下来叉着腰喘气。萧向南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她停下来,皱着眉头满脸疑惑。
江行之笑着摇摇头,又追赶上去,“那萧世子回来可要告诉我杀了几个突厥人!”
萧向南向他挑眉,一副必然的样子。
“不过萧世子,昨天你还想着找我茬,怎么今天就对我和颜悦色了呢?”
“说这个我就来气,你家那个兄长告诉了陆侍郎,结果陆侍郎大晚上还跑我家去跟我父亲告状,天都黑了啊给我绑树上到大半夜。最后我发誓要和你重归于好才罢休。”萧向南拿手指虚空点她,意思是都怪她才受这个罪。江行之这才明白,原来竟是因为这个昨晚陆秉才那么晚回来,不过她倒是没想到陆谦和陆秉原来都是这么护短的人啊。她怎么感觉抱到大树了呢,但是想到萧世子被绑到树上的样子就很想笑。萧向南也看出来她憋着笑呢,便伸脚要绊她,江行之一个没看到,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萧向南便在一旁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你也太笨了,笑死我了。哎呦肚子疼。”
江行之爬起来,抬脚踢了一脚沙过去。这沙踢得巧妙,顺着风就到了萧向南嘴中,只听那笑声戛然而止,接着便是呸呸呸的声音和一串骂人的话。
除了跑步,接下来就是射箭骑马和两人对战。接下来的哪一个江行之都不擅长。射箭的箭掉到地上,骑马因个子太矮连马也上不去,两人对战直接变成单方面被打。江行之想着得找白虎师傅教她点拳脚功夫了。所幸萧向南看他矮小出力不大,只是身上恐怕也是青了。
因下午的武学课,傍晚回府的马车上江行之格外疲惫,歪七扭八只差倒在马车上了。不过倒还记着陆谦为她出头的事,诚恳地道了谢。陆谦没有言语,在她倒下的时候塞了个靠枕好让她睡得舒服些。
江行之几乎眯着眼吃完了饭,刚回屋中睡了半个时辰又被天青唤醒。
“公子,你今晚要到大公子书房温书。”
所以江行之又眯着眼游魂一般飘到了陆谦的书房。陆谦似乎刚沐浴完,正拿着帕子绞头发,见她进来,拿着书案上的书递给她。
“丁字班每月底的考核大部分题目来自此书,书中我已有笔记,你耐心记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