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毛头小伙子扔到萧平面前。
这还只是个孩子,懵懂未开,傻傻的。
都不知自己为何会被捆起来,扔到地上。
“大人,属下不知做错了何事,昨天给马儿喂草时,就被捆起来了!”那十多岁的毛头小子带着懵懂的眼神问道。
管马的低头,眼睛向上朝萧平一瞟,恶狠狠的对着毛头小子踢了一脚:“住嘴,你这个偷马贼!还不承认,这两根缰绳你作何解释?是在你包袱里找到的!”
“啊,我如何会晓得,大人,我不知道啊!”毛头小子跪地求饶道。
萧平看着一切,一言不发,他很肯定毛头小子是冤枉的,可马官跟随他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若是揭穿,恐怕寒了一众追随者的心。
正棘手不知所措,那浓眉大眼的新兵发话了:“大人,在下倒能分辨出谁是偷马贼?”、
萧平好奇的朝他一瞟,心想,你小子能有何本事?
“大人,这两匹马是染上了瘟疫,若是谁偷过马,则会染上瘟疫,我这里有一瓶祖传的药专治这病,若是这小弟真是偷马贼,则今晚会头痛发作,今晚不服用此药,活不过三日。不信,咱们就看看吧!”浓眉大眼新兵蛋子拿出一个宝葫芦样子的瓶子说道。
“哦,还有此事?你如此说可有凭据?”萧平办事一向谨慎,问道。
“大人放心,我拿自己头上脑袋担保!”新兵答道。
萧平眼看此事急不得,干脆请汉王回来再商议,于是下令将小弟先关押起来。
这夜,月光皎洁,照的墙上的人影如同白昼,那两个马官的手下果然来到韩通床前,偷偷的摸着宝葫芦瓶子。
“到手了吗?”一个士兵问道。
“嗨,在床铺底下呢!”那人兴奋的回道。
二人偷出宝葫芦,倒出里面的药,各自吃了一丸。
“诶,你喉咙痛不痛?”吃完药的士卒问道。
“我不止喉咙痛,手脚也开始麻木了!”另一个士兵连站都站不稳了。
两个人便知已中计,可身子无力行走,各自昏倒在路旁。
到了第二日,军营中议论纷纷,萧平前来一看,顿时明白了:“原来你二人就是偷马贼,快快将实情招来!否则,从重处置!”
“大人、大、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我们、我、我、也是不得已啊!”二人药性还未消失,说话都带着结巴。
那马官一看事情已经败露,赶紧下跪在地,头磕在地上,此刻毫无盛气凌人的口吻,只有卑躬屈膝道:“大人,还请看在下官的份上,谅他二人初犯,从轻发落这两位吧!”
萧平犹豫了,来回踱步,他既怕处罚太重,寒了人心,又怕处罚太轻,难以服众,正左思右想之间。
那新兵蛋子站了出来:“大人,这二人肯定不是主谋,还请将主谋一并惩处!否则,盗马之事不会停止,如若马匹质量不保,那将士们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盗马虽是小事,但会关系到战争的成败,国家的生死,还请大人三思!”
“哦?你有何高见啊?”萧平开始认真的打量着眼前英俊且口才了得的年轻人。
那新兵对着二位跪地的士卒说道:“如今汉王仁慈,没有秦法严酷,你们可知秦法规定,盗马者除以五马分尸之刑法,若是二位不招供出主谋,恐怕今日难逃一死,招了就能将功补过,你们斟酌一下,我数三声,一、二、……”
他故意拖延了数数,只见两个士卒相互对望了一眼,士卒甲赶紧跪在萧平面前,指着马官说道:“大、大人,我兄弟二人是奉了马官的密令,才做出此等错事,还请大人明察啊!”
士卒乙眼看弟兄已招供,赶紧也爬过去,说道:“俺兄弟说的都是实话,大人,明察啊!俺兄弟二人都是被逼的,大人啊!”
那马官破口大骂:“你们这两个反贼,胡说八道什么,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反倒诬陷在我头上,你们可知诬陷上级该治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