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转头说道:“大人,您也得体谅咱们这些死士的苦啊,如果不核对韩王是否真死,咱们就是死路一条了!”
“住手,此乃大不敬!”弛良继续用手护住棺椁,似乎要用生命来保护这幅棺椁。
黑衣人看他如此举动,心中更加猜疑,对后面的弟兄们说:“弟兄们,韩王肯定是假死,咱们必得开棺查验!”
“来啊,上!”
众武士厮杀在一起,几个黑衣人将弛良使劲从棺椁上扯开。
向波眼看形势混乱,大喝一声:“尔等住手,否则我必奏知霸王,令尔等不得好死!”
黑衣人听闻此话,停止了杀戮。
领头的黑衣人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大人息怒,只是我等既然听从于霸王,必然得查看真伪!”
说罢,将韩王的棺椁用力一掀,那白如纸的面容赫然印在众人面前。
只见韩王穿戴整齐,安详的躺在棺椁之中,黑衣人仍旧不死心,走上前伸手查看,直到确认韩王已故,方才放心。
向波大喝道:“韩王乃一国之君,岂容尔等肆意侮辱!你们该当何罪?”
黑衣人跪地,依旧狡诈的说道:“大人息怒,在下也是奉命行事,如今韩王已死,我等也可以交一半的差事,只是霸王有令,弛大人必须留下!”
“放肆,岂有此理!你们拿着鸡毛当令箭,不把我这个霸王的叔父放在眼里,实在可恶,看看,这是什么?”向波愠怒,拿出一块通关金牌。
众人见状,通通跪下磕头。
“这……”领头的黑衣人跪地,环顾四周,迟疑的说道。
向波大声的宣告:“此行我正是奉了霸王之命,送弛公子回国安葬韩王,有谁敢违抗霸王旨意,定斩不赦!”
那金牌在太阳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夺人眼球。
黑衣人头领一时也难辨真假,只好退缩着放行,心想,毕竟是向波是霸王叔父,有他的指令,咱们也可以免责,罢了,就放行吧!
黑衣人让开一条道,弛良扶着灵柩在前面开路,向波则在后面护送,防止节外生枝,就这样慢慢行走了五公里,眼看天色已晚,弛良道:“大哥,多亏了你的保护,良才能安全离开,护送大王回国!”
“贤弟,幸亏你及早派人报信于我,否则大哥赶不上你出发了,要是被黑衣人抓住了,就麻烦了!”向波不由得替弛良捏了把冷汗。
这时,从山间小道上跑下来几个农夫打扮的士卒,跪在弛良面前:“大人,小的听您的吩咐,在山上学狼嚎叫,可惜没有拖延太长时间,小的办事不力,还请责罚!”
“是我当时头脑混乱,想不出好的计策来拖延时间,你们辛苦了,起来吧!”弛良好言说道。
“哦,原来这几声狼叫是你安排的啊!我听到了这声音,才知道你们的具体方位,加速赶来,看来还是有效果的!”向波说道。
“哎,大哥莫要见笑,都是些雕虫小技,此次能够脱险,全是大哥的功劳,小弟定当感激在心,没齿难忘!大哥,请受小弟一拜!”弛良跪地。
向波赶紧下马,双手扶起弛良,动情的说:“你我兄弟曾歃血为盟,生死与共,你的事我做大哥的不能不管,放心,有我在,必得让你安全逃离楚地!”
弛良起身感激的看着向波,高呼一声:“大哥!”
“贤弟,我走了,你好生保重!来日再见!”向波想到要及时阻止霸王的追杀,于是赶紧调转马头回楚营去了。
弛良远远的目送着向波的背影,湿润了眼眶,又看看棺椁里的韩王,他三十年的复国大计,瞬间崩塌,不仅是韩王恭之死,他心想,韩国如此微弱,就是再来十个韩王恭,在这强权的社会也难以保全,为今之计,只有投靠强者兼仁君,结束这纷扰的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