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您何出此言啊?岂不折煞在在下!良必得想尽一切办法,尽力保大王逃离此虎狼之地,早日回到封国!”弛良再次跪地不起,这凹凸不平的土石地面令他膝盖生疼,可他宁愿用□□上的疼痛来减轻心灵上的苦楚。
“丞相啊,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霸王已对我二人存有戒心,你不见这驿馆之内处处设兵,加强戒备,想逃离此处恐非易事!为今之计,只有舍主保帅!”韩王大有视死如归的淡漠,眼神迷茫空洞,这令弛良担心。
“大王切莫如此悲观,让微臣想想对策,再做打算!”弛良诚恳的说道。
韩王见他久跪不起,再次心疼的拉他起身,坐于榻下。
君臣二人相对无言,这驿馆虽是韩王下榻之处,却简陋异常,只有草屋遮顶、土炕为床,两个驿馆小吏服侍,韩王随身携带的数百名武士随从,平日皆以以豆饼充饥,而韩王和弛良的饮食待遇也只比普通百姓好一点,全然不似诸侯王的待遇,但为求保命,韩王和弛良一直忍耐着艰苦的条件。
其实,霸王的目的很简单,他和蔡增一直认为,韩王恭此人不仅无用,反而坏事,留不得;倒是弛良,乃旷世之才,若是能为己用,何愁大业不成?但若是不能为己所用,则非杀不可!
如今,在这般风声鹤唳之下,弛良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艰难,还哪有心思顾及到男女之情!
纵然奉霸王之命参加李程婚礼,当他看到别的夫妻恩爱,举办成亲仪式,心中难免耿耿!可在政治危机、生命安全面前,他却庆幸韩水儿不在身边,若是有她在,恐怕还得分心照顾她。
就这样,夫妻二人虽偶尔对另一半有所思,却各有各的生活。
而雨姜则不同,霸王盼了好久,终于迎她入宫,二人郎情妾意,好不快活,这日,霸王在帐饮酒,雨姜舞剑作陪,兴致正好,忽听的帐外来报:“启禀霸王,汉军已将栈道烧毁。”
“哦?这是为何?”霸王惊讶的放下酒杯。
忽然哈哈大笑道:“定是那杨基惧怕本王的实力,甘心躲在蜀地不出,从此不敢进犯中原!如此,本王可安枕无忧了!”
话还未落音,只见蔡增拄着拐杖快步走进营帐,拐杖落地声笃笃作响,雨姜见状,只得乖巧的收起手中的剑,退到一旁,恭敬的迎侯着蔡老夫子。
”天儿,你岂能如此大意!杨基烧毁栈道只是为了麻痹我等,千万要小心啊!”蔡增急促的说道。
“蔡夫子,您老多心了,连栈道都没了,莫非他会飞来不成,哈哈哈!”向天根本毫不在意。
奈何蔡增一再苦劝:“不如趁机灭了杨基,好除掉后患!”
“诶,夫子,休要再劝,杨基既然已偏安一隅,又何苦赶尽杀绝,说到底,我与他也有结拜之情,杀兄这等不仁不义之事,以后休要再提!”向天过去搂住雨姜的脖子,也不顾蔡夫子的眼光,亲昵的将头放在雨姜的肩膀上,蔡夫子见状愤恨的看了一眼,拂袖拄拐而去。
雨姜轻轻的带着笑意,推开向天的脑袋:“夫君,如此亲昵举动,让蔡夫子看到了,甚为不妥,以后不可为之!”
向天毫不顾忌的在雨姜那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如今天下,也只有你敢说为夫!”
雨姜愈加害羞,一手接过向天的酒杯,规劝道:“大王,若是爱惜臣妾,请听妾一言,蔡夫子虽不喜爱臣妾,但他可是一片真心为了大王好,大王可不能辜负啊!”
“美人,这些家国大事你无需担心,为夫自能处理,你只管享受荣华富贵即可!”向天搂着雨姜,自顾自的倒酒。
雨姜见状,知道如今的向天被胜利冲昏头脑,很难听进去别人的话,再说下去,反倒伤害夫妻感情,只好做罢。
这日,霸王遍邀显贵赴宴,韩王恭和弛良赫然在列。
宴席上,众人皆欢庆反秦的胜利,气氛很是热烈祥和。
忽然,向天瞥到韩王恭闲云野鹤的姿态,甚为鄙夷。
指着韩王恭,问道:“我等将士疆场厮杀,浴血奋战,你韩王当年反秦时也没有表明态度,只是观望而已,战场上韩将亦无寸功,靠的弛良你白白捡了一个大便宜,居然也能封王,岂能服众?”
向天将酒杯往桌上使劲一摔,杯中的酒由于震动,洒满了桌子。
众人眼看霸王发怒,皆噤若寒蝉,顿时空气凝滞如霜。
韩王恭赶紧出列跪地,颤抖的说道:“还请霸王息怒,韩国能收复旧地,全得感谢霸王,臣自知能力不足,不敢领王命,只是国家不可无主,故担当此责任,还请霸王赐我回国!“
哼,说的倒好听,就你这个熊样儿,还想当诸侯王,我看给你一个侯就差不多了!”向天霸气十足的说道。
众人皆不敢作声,更无一人敢出列为其求情,只有韩王恭一个人跪地颤抖。
弛良见状,赶紧出列,跪在韩王恭旁边朝着向天,连磕了三个响头:“还请霸王收回成名,我韩国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