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子眼看来了一只凶恶的母老虎,吓得花容失色,纷纷抱着衣服四散而逃,杨基此刻仍未能清醒,抱着酒壶呢喃不已。
官翎刚开始还轻言细语的呼唤着:“夫君,快醒醒,父亲和儿子都来看你了,你快醒醒!看看是谁来了?”
杨基梦中听得此话,只是仍旧难以睁开眼睛,像做梦似的呓语着:“谁啊,谁,天王老子有我快活吗?我谁也不见,不见,不见!”
官翎气不打一处来,环顾四周,命一丫鬟打来一盆洗脸水。
众人皆以为她要替杨基擦脸,没想到,她抄起这盆水就朝着杨基的脸泼过去,杨基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弛良朝我使了一个坏坏的眼色,仿佛在说,爱泼水是你们女人的天性,怪不得别人说泼妇、泼妇、看来就是爱泼水的妇人。
我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恶狠狠的瞅了他一眼,仿佛在告诫他,若是再敢嘲笑我,就让你看看本夫人的厉害!
只见杨基打了一个激灵,浑身冷的一缩,从梦中惊醒:“啊,下雨了,齐姜,下雨了!”
睁开眼,哪里来的齐姜,眼前的女人分明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官翎,而且是面带嗔怒,不好惹的官翎。
杨基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用略带讨好的语气说道:“夫人,你是何时来的,儿子呢,老爹呢,可曾到了?”
“都来了,都看到了你这幅模样!儿子,闺女,快来见过父亲!”官翎赶紧招呼两位儿子见过杨基。
“好儿子,可想死老爸了,闺女,过来,让老爸抱一抱!”杨基招呼着自己的三个儿女。
那三个孩子哪里知道这些,活蹦乱跳的跑到老爸怀里,享受父爱。
“夫君,父亲年迈,此次出行疲惫至极,我已安排他先歇息了,明日你可拜见他!”
“好,有夫人在此,我大可无忧了!”杨基抱着儿女乐呵呵的说道。
“那你的另一位夫人呢,她可管着什么事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她任由你放纵自我,酒色伤身,实非贤妻所为!”官翎语气强硬。
杨基一看,只好替齐姜说话了:“齐姜尚且年轻,无治家经验,贪玩享乐无何厚非,夫人,你不知道,这皇帝的生活可太美妙了!”
“算了,齐姜的事暂且不提,可是夫君,谁都知道皇帝的日子好过,可这帝位终究还没有落在你头上啊,你可知向天和章田的大军不日即将赶到,到时你又如何与之交待呢!”官翎忧心忡忡的说道,顺道接过他手里的孩子。
杨基此刻酒已经醒了几分,看着两旁站着的弛良和我,忽的想起来,原来此刻的他只是暂时攻入了咸阳,身后的结拜兄弟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一个不小心,他的脑袋就能搬家,更遑论皇位。
“军师,你在此就好,依你之见,咱们是该守住皇宫,与向天大战一场呢?还是该另想办法?”杨基求助似的看着弛良。
“主公,咱们目前的实力太薄弱,而向天、章田实力均远超我军,恐怕不能迎战啊,得先想办法回避其锋芒才是!”弛良眼看杨基终于开口论军事了,急切的说道。
“那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办?”杨基问。
“以退为进,退守坝上!”弛良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你容我再想想,毕竟我没错啊!是楚王说的先入关中者为王,我是先入的关中啊,他向天也太霸道了,连楚王的命令也不听吗?”杨基打从心眼里不肯放弃到手的荣华富贵。
只见樊风大大咧咧的从殿外赶着进来,边走边喊:“大哥,大嫂,有俺樊风在此,怕他向天作甚,俺已布置好精兵,他向天要是敢来,俺见一个杀一个!”
“先锋官切莫如此啊!您刚才是说笑的吧?”弛良大惊,我看他额头的汗水因为紧张流淌不止。
“哼!军师,你也太小心了吧!像个娘儿们似的,到手的肥肉岂能拱手让给他人,这不是丢咱老爷儿们的脸吗?”樊风说话带气,胡子一吹一吹,脸一黑,活脱脱一个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