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地也罢!”大嫂劝慰道。
“大嫂,不必了,强扭的瓜不甜,我一个女子难道嫁不出去么,何必白白哭求人娶。弛良,我告诉你,你要敢去,我就另嫁他人,我韩水儿说到做到!”我生气的冷冰冰说道。
“我说了不娶你了么,怎么就如此爱生气!”他也顿时来了气。
“谁爱生气,你也不想想我的处境,就知道你自己的事,我们的事你从不放在心里!”我怼回去。
“韩水儿,你要实在无理取闹,就另嫁他人罢!免得我耽误了你的青春年华!”他更生气了,脸涨的由红到紫,此刻已完全不是美男子形象,倒像个恶狠狠的狮子。
“弛良,大哥大嫂在呢,你别以为凶巴巴我就怕了你!有本事你吃了我!我看你没这个胆子!”有大哥大嫂在车上,我丝毫不畏惧他。
大哥大嫂看着我俩跟乌眼鸡似得,都不肯低头,只得从中周旋。
我俩扭过头去,谁也不看谁。
马车一路不停,我因为受颠簸、夜晚受寒,再加上生气的缘故,第二日,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的。
“大嫂,弛良他走了么?”我微弱的问道。
“水儿,你想多了,你这个样子他怎么忍心抛下呢?这不,和你向波大哥到对面的山上采草药去了!”大嫂温柔的安慰道。
“是吗!”我听了此话,心里涌上一丝甘甜。
大嫂掀开车帘,远远的朝山上的两个人影望过去。
山上,遍布荆棘,弛良和向波拿剑挥舞着劈开布满荆棘的路。
“我说贤弟,你明明如此关爱弟妹,却为何总是嘴上不饶人呢!听大哥的,女人呢,哄几句就是灵丹妙药了,比我俩上山采中药还要容易!”向波打趣道。
弛良并未做声,他看到了悬崖边的一朵紫花,伸手欲去采摘。
可他脚下石块一动,令他右手刮到荆棘丛中,手掌顿时渗出丝丝血来,他并未缩手,坚持靠近悬崖,采下了那朵紫花。
他顾不上手掌的疼痛,高兴的拿着紫花:“此药名为紫萱,有退烧奇效,娘子的烧马上就能退了!”
向波摇摇头:“哎,明明疼惜娘子至此,又何故气她,这俩人是怎么回事,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弄不懂了,还是咱老一辈的夫妻简单些!”
“可不是嘛,要是水儿她,她能有别的女子一半的尊敬夫君就好了!我总感觉,她的性格不像是咱们这个时代的人!”弛良心里想道,嘴里却没有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贤弟,你干嘛叹气摇头?莫非水儿姑娘真让你如此伤心?”向波好奇的打趣道。
“大哥,这紫萱你拿去给水儿煎药吧!小弟就此别过了!只是有一事相求,一定帮我照顾好水儿,贤弟感激不尽!大哥,就此一别,咱们后会有期!”弛良说着就要告辞而去。
“贤弟,你果真心意已决,投奔陈霸么?”向波追问道。
弛良恭敬的做了个揖:“大哥,小弟决心已定,我活着的目标就是反秦,为我死去的家人报仇雪恨,我肩负着复国的使命,大哥,水儿就拜托大哥了,大哥的恩情我只待来日再报!”
“贤弟啊!你、你放心的去吧!”向波手拿紫萱,眼角已泛起泪光。
弛良扭头潇洒而决然的背影,令他久久不能自已。
向波来到马车内:“夫人,这是贤弟亲手给弟妹摘的退烧药,你赶紧给弟妹服用吧!”
夫人赶紧抱着我的头,用调羹慢慢的灌进我嘴里,那药的苦味令我久久不能忘怀,我眼睛四处张望,未看到夫君的身影,微弱的问道:“大嫂,弛良呢?他去哪儿了?”
“弟妹,你先休息吧!别问这么多!”大嫂温柔的劝慰道。
“他是不是走了啊?我就知道什么也阻拦不了他复国的决心!哪怕是我,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我不禁十分伤感,泪水不自觉的流出来。
“弟妹,弛良走之前,拜托我和夫人好好照看你,他说,一定会回来的!你要理解他,相信他啊!”向波大哥安慰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