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天,白泽拿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走进了一家典当行,在典当行的伙计面前打开了小木盒子,里面装的就是徐莹在赏月的时候不小心弄丢的手链,被白泽捡到了。
典当行的伙计木讷了一下,直言道:“徐姑娘的东西?”
“什么?”白泽有些惊讶,轻挑眉毛,他没想到伙计会会这么快的认出这个是徐姑娘的东西?!
伙计再一次提高了声量:“是徐姑娘的东西,左将军的女儿。”
“您是怎么知道的?怎么确定这就是徐姑娘的东西?”白泽问。
听到这一句话,伙计淡定的坐在了椅子上,一脸好奇的问一句与东西看似不相干的问题:“新来的吧?外来的?”
白泽尴尬的点了点头,答:“是,我是新来的,头一回来长安,就捡到了这个首饰玩意。”
嘿呀!伙计拍桌而起,笑答:“我就知道你是新来的,果真被我猜对了。”
“为什么?”白泽问,刚问罢,白泽的心里还是有一些的疑虑,于是问:“为什么?您从哪方面看出来我是新来的?”
白泽有些慌了,心想:我是哪里掩饰得不好吗?一眼就可以让这些无名小卒看出来了?
伙计淡淡一笑:“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这个东西是徐姑娘的,因为先前徐姑娘生了一场大病,老是治不好,左将军散尽千金就只为了治好自己女儿的病,但是久久没有治好,直到听闻了一个江湖术士说,双龙戏珠的手链可以压制邪气,帮助治病。”
听到伙计的这个回答,白泽总算是放下心来了,随即追问道:“然后呢?”
“于是左将军就想要命人连夜打造一条手链,但是奈何龙乃是皇家专属,所以左将军还因此进宫求了圣者,这才打造了这一条双龙戏珠的手链,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因为当时真的轰动一时。”伙计答。
听罢,白泽勾唇一笑,掂了掂握在手中的手链,低头一看,心中欣喜之意更上一层楼,问:“也就是说长安城的人一看到这一条项链就知道是徐姑娘的?左将军的女儿?”
“是。”伙计应答。
白泽眼底含笑,不语。
而另一边的安达屁颠屁颠的跑到白度的面前,单膝下跪问:“王子命属下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白度将一封信甩在安达的面前,冷眼看向了安达,问:“你不是说你们会很好的跟踪好徐莹吗?”
安达一下子犯了难,答:“啊!是啊,我们是有在好好的保护徐姑娘呀,没有错的,不会出错的。”
“那这个又是什么意思?”白度说。
随后示意安达打开早已经被白度甩在地上的信,安达怯怯的将信打开,看到了里面写的字,急忙的解释道:“王子,不是这样的,徐姑娘真的活的很好,没有骗你们。”
“活的很好?盯得很紧?”白度禁不住的冷笑一番,继续道“如果你们真的办的很好,那么关于徐姑娘的这封信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安达急切的打开了白度扔过来的那一封信,里面赫然写着:“问度公子安,明日午时,小女诚邀度公子于城南仙女庙一聚,还请度公子赴约!”
看罢,安达抬头一看,白度的手中拿着一条手链,正是那一条:“双龙戏珠手链”,也就是徐莹随身携带的那一条手链。
安达看罢,心中一惊,问:“王子的手中为什么会有这一条手链?我记得这是徐姑娘的东西?”
“你居然还知道?还敢说出来?”白度冷冷的瞥了一样安达。
安达听罢,心中一惊,不语。
“可看清了信里面写的是什么了?”白度问。
“看清了。”安达如实的回答。
“看清了就好。”白度站起身来,准备向外走去,安达试问:“王子现在子时出去干什么?这么晚了?”
“不是说赴约吗?”白度道:“现在就去呢。”
安达愣了一下,回复:“可是现在不是子时吗?并不是信上写着的午时呀?”
白度轻笑:“不是午时就对了,我压根就没想过要去赴约,只是想专门过去一趟,看看这位徐侠客到底是要搞什么而已?”
安达听罢,应是。
说罢,白度伶起一件斗篷就向外走去,安达默默的跟在身后,不语。
此时的白度心情还是很沉重的,他在想:一是为什么写信的时候还要附带上自己的贴身饰品?难不成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是诚心邀请的吗?二是为什么送信的人不是左将军府里面的侍从,而是一位小乞丐?三是为什么徐莹约人会约在仙女庙这种地方?而不是去茶楼一叙?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点!就是在信里面为什么徐莹要自称是“小女?”,毕竟按照徐莹大大咧咧的性格,是不会如此温柔细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