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橐驼就开始在明月刚才看好的地方掘坑,铁锹很轻松就刺破坚硬多的地面,三两下就刨出一个坑来,还将泥土拍碎。然后示意明月操作。
明月这才了然,原来他主动帮她种花!是想和好吗?不禁高兴。
然后,明月就不客气蹲下来,将花根埋好。
不等明月找工具,转身一看,郭橐驼已经大步走向荷塘。
他摘了一张荷叶,折成漏斗状,舀了水回来,在坑边站定,弯下腰将水小心倒在根附近。
郭橐驼事毕,仿佛没有听见明月道谢声,提着铁锹转身就走了。
这么有个性!不过是否也该接受她道谢。
没想到,他这样好!
出发这天,一休和景二很快敲响了房门,一休还是不言,景二则眼睛亮晶晶,都穿着一身劲装。
兰姨去开了门。
景二第一个跳进房间里,脸上带着笑,眼里流露出留恋,这份儿感情令明月暖心。
“姨姨,你要回门,几天见不到你。就想过来看看你。”能将她的模样记在脑子里也是好的。
“好啊,看看吧。”明月发自内心地微笑,随即注意到兰姨在微笑,更感觉放心。
“我们来时还担心姨姨没有起。姨姨,你起得那样晚,今天起这么早!”
景二对明月画嘴唇的动作很好奇,走过来,凑近看。同时也表达出自己。
明月很好笑,正常起床在堡里已经算赖床?不是第一次被这样说。“我起床晚吗?”
景二认真地点头,不明白为何明月不自知,“比我们晚很多。”
“那你们都什么时辰起?”
“不知道。鸡叫三遍就起,兰姨说过是寅时末。”
景二说着,眨眨眼睛仰起脸向兰姨求证。
兰姨正站在他身后,低头看他,神情非常慈爱。看起来他们关系很好。
明月感慨,果然老人与小孩子感情最好。
“真早。我起不来。”
明月由衷惊呼。司空堡对小孩子都这么苛刻,还是严厉。相比之下,她这个新娘子有些懈怠。要不,她之后也寅时末起床?
不行!明月起不来,也绝不愿意。这是成年人的矫情与权力。
景二还是很担心。
“姨姨,你不会走了就不回来?”
刚进门的一休郁郁寡欢,眉头微微皱起,闻言立即看明月,似乎也很关心这个问题。
“怎么会,过几天,太阳下山前就回来了。”明月微笑,和司空无殇的生活还未真正展开,还有些期待,如何能放弃。
再说,有他们俩在,相处起来很轻松,她也愿意偶尔回来玩玩。
明月画好嘴唇,感觉有些红过分,对着镜子左右照照,想办法找补。
兰姨推着景二和一休出门。
“好了,都见过小娘子,回去练功。”
“今天功课也要认真完成,我会检查。”
景二噘着嘴,一休僵硬往外走,尽管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出了门。
兰姨笑着回来,搓搓手。如何让明月对司空堡更爱一些?
“这两个孩子,当真对小娘子喜欢得紧。娘子可要早些回来,省得他们盼星星盼月亮。”
后面这句话,兰姨还是最近跟明月学的。
这是小娘子带给他们司空堡的改变,高兴。
“好。”明月点头,答应。
兰姨竟然学会用她的口吻说话,可爱了。
“已经二十天,堡主随时会回来。”
“我住不了几天。”
明月无奈,所以她必须在家恭候司空无殇?凭什么?那般会让他更猖狂!?
明月乘坐四人轿子,带上礼物,当天花费两个时辰穿过山林抵达娘家。
秋娘子和丁老大门口高兴接到明月,非常欢迎女儿常回家看看和住住,这样才能感觉女儿不曾走远,聊表慰藉。
随即拼命地向明月身后眺望,却没有看见除四个轿夫外其他男人身影。
丁老大的脸当即就拉下来,女夫一家当真看不起他们家,“女夫人呢?”
“还没有回来?”到底干什么事去了?是否真的有事?
丁娘子也见没有司空无殇的身影,面色也阴沉起来。
“不回去了。等女夫来接你!”
“真是,一回两回,我看他今年都不想登岳父的门!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
真是的,一次两次回娘家都没有人,当真以为他多么厉害,竟然敢看不起明月!
说完,抓住明月就回家,根本就没有招待四个轿夫的意思。
明月有些担心。好在这司空堡的轿夫不知道都经历过什么磨难,一个个都不苟言笑,目不斜视,没有感觉什么。令她叹息。
明月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