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严苛,科研生活有些枯燥,但也很充实。
我把你推荐的那本书也看完了,很有意思,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这种治愈的,温馨的,写童年的故事。
你之前说你喜欢翻来覆去的看《窗边的小豆豆》,《绿山墙的安妮》,《海蒂》这些书,作为一个理工男原本我对这些是不感兴趣的,但是经你推荐,我也开始看了,故事让人感到平和,像默默的陪伴。
对了,最近和朋友又去了一次滑雪场,我的技术现在好了很多,我再努力练习练习,争取下次见到让你大吃一惊。
说了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希望你别嫌烦,哈哈。
就这样,再会。】
此后,他每隔一周都会发来一封新邮件,偶尔两封,大多是闲聊,每次都是已读未回。
在他锲而不舍的发送完第七封邮件后,赵银河坐在电脑前思考再三。
终于回了第一封:【Hi!李遥
收到你的来信了,很开心你的生活越来越好。
那就和你汇报一下我的吧,我刚成立了一家自己的公司,不大,但还算有潜力,我很开心。
下半年我就要离开广城去北京发展了,这件事目前只告诉了我的父母和我最好的朋友苗苗,他们都很支持我。
我从十八岁来到广城上大学,在这个城市待了十三年,在三十一岁这年选择离开,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但是我想我不会后悔的,我要到一个新地方去,打拼我自己的事业,给自己加油!
你也要加油,最后,下周是你生日,祝你二十岁生日快乐!】
*
10月下旬,赵银河告诉苗苗,她要启程去北京了。
苗苗惊讶:“这么突然。”
赵银河笑着说:“是呀,星跃也要搬到北京去了,放心,等以后姐姐挣大钱了带你飞。”
她抱了抱苗苗:“你生宝宝的时候我再回来看你。”
广城这边还有事务需要交接,把公司搬到一个新城市也不是容易的事,星跃的很多员工都是广城本地人,原本二十多人的项目部愿意跟到北京去的只有七八人,看来到北京那边又要重新招兵买马了。
赵银河忙着星跃的人员安排和收尾工作,一边又在联系北京那边的新地址,幸好有李萌这个得力干将帮衬着,省了很多心。
小寒已经和宋夫人回苏黎世了,临行前赵银河去庙里求了三个护身符。
自己一个,小寒一个,苗苗一个。
寺庙是慈祥宽容的地方,站在佛像前,让人心静。
寺里送了她一根红手绳,保平安的。
赵银河祈福许愿,还烧了三炷香。
北京之旅,一路顺风。
*
一个长达五小时的跨国会议结束后,宋禹泽疲倦不堪的坐上车,近来他常失眠,精神不太好。
在车上阖着眼休息,司机问他去哪,他说回家。
司机问:“宋先生,回哪个家?”
他微怔,哪个家,他的家太多了。
半晌后才道:“后海。”
他已经很久没到后海这边了,自从赵银河搬走后,他就没在这里住过。
今夜月沉,天很黑,他在空旷的主卧里辗转难眠。
床头柜上有助眠的薰香,不过此刻是熄灭的,那是赵银河留下来的东西,因为他常常入睡困难,她想了很多办法,最后托朋友从西藏那边带回来这种薰香,晚上烧一点,可以安神助眠。
他无法克制自己不去联想到赵银河,即便这屋子里已经没有她的东西了,但这里又处处是她的痕迹。
这张床是她买的,房间的米白色绸缎窗帘是她挑选的,郁金香的壁画是她请人装的,羊毛的地毯是他和她一起买回来的。
那些零散的小物件,灯具,花瓶,一柜子的茶杯咖啡杯,都是她一件一件从各个地方淘回来的。
他们搬进来的时候这个房子只有家具,这里的一点一滴全部是赵银河亲手攒起来的,这是属于他们俩的家。
无处是她,又无处不是她。
宋禹泽昏昏沉沉的睡下了,他梦到很久以前的赵银河。
他想起她满怀期待搬进来时的样子,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上楼又下楼,下楼又上楼,然后询问他的意见:“禹泽,你觉得怎么样?”
“我还是喜欢木地板,铺上毛茸茸的地毯,冬天不会脚冷,再装一个壁炉,肯定很舒服,不过客厅还是装大理石吧,不然卫生太难打扫了。”
“我要在这里放一个梳妆台,这样你每天起床都能看见我,衣帽间的这一半给你,这一半给我。”
他说:“不是有那么多房间吗,何必挤着用一个衣帽间。”
赵银河说:“你不觉得这样更浪漫吗?”
他妥协:“好吧,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