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德水公司的黄总夫妻俩在房间聊天,黄太太问:“赵银河跟宋家那位真分了?怎么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看到新闻我都吓到了。”
黄总在看手机:“谁知道呢,不是都发官方声明了吗?”
“为什么呢?”黄太太不理解:“宋禹泽也是的,都要四十岁的人了,还能再玩几年?人家跟他那么多年,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他就偷着乐吧,一把年纪还闹分手,真不是个东西!”
黄太太点评:“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黄总无辜:“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又解释:“不过好像不是宋董要分的吧,不是赵银河单方面发的声明吗?还把工会的职位辞了。”
“那怪谁,还不是怪你们这些不争气的男人,不到伤心欲绝,我们女人能主动提分手吗?”黄太太擦着面霜,横了他一眼。
黄总叹气:“你真胡搅蛮缠。”
黄太太又问:“本来下个月赵银河要办个酒会,现在也不知道会不会取消,你说我还去吗?去了怕宋家有意见,不去显得我们太势力了,人走茶立刻就凉,是不是不太好啊?”
黄总回:“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送点礼去,这有什么要紧的,你还是市面见少了,我那些合作伙伴,那么多有钱的大老板,谁没几个前妻前任?广城就这么大,总有打照面的时候吧,全都躲着我还躲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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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银河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儿子,她给小寒带了很多玩具和零食,陪他玩了一下午乐高。
血缘关系真的很奇妙,是不需要任何原因的喜欢和依恋,即便她常年不在身边,小寒还是特别亲近她。
临走时抱着她的腿奶声奶气的问:“妈妈,你以后还会来看我吗?奶奶说你不会再来了。”
赵银河亲亲他的小脸蛋:“怎么会呢,小寒什么时候想妈妈来,妈妈就立刻飞过来。”
保姆过来接小寒去练习钢琴,宋夫人披着丝巾走来,高跟鞋在木地板上踏出哒哒的声音,站在楼梯口看着赵银河。
“你做事真的很冲动,完全不经过大脑,你知道我们为了平息这次的舆论费了多大功夫吗?都是做父母的人了,轻易就说分开,你考虑过小寒吗?我们宋家亏欠过你吗?禹泽亏欠过你吗?”
赵银河拎着包,望过去:“我在的时候,您一直不满意,现在我走了,您还是不满意,那对不起,我实在无计可施。”
宋夫人冷言冷语:“赵银河,你为什么总是用这种夹枪带棒的语气跟我说话?你在狂什么?你想想是谁给了你今天的底气,你的一切是靠你自己打拼来的吗?你的一针一线,一毫一厘都是我们宋家给的,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拿腔作势。”
赵银河笑着说:“是吗?我的一切都是宋家给的,那您呢,您姓宋吗?从本质上来说,你和我都一样,都是外人,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宋夫人强忍怒火:“赵银河,对你的不喜欢,我从来不避讳,我这个人向来是有一说一,我心里对你是什么态度,脸上对你就是什么态度。”
“以前看在禹泽和小寒的面子上,你在忍,我也在忍,现在好了,我们都解脱了,不用再强颜欢笑了。”
赵银河微笑:“那恭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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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后,苗苗给她打电话:“见到小寒了吗?”
赵银河:“嗯。”
苗苗:“真难得,我还以为那个老太婆又要作妖呢!”
又问:“你想好了吗,抚养权的事情,我可以问问我老公,尽量收集一些对你有利的证据。”
苗苗的老公是很有名的大律师,宋禹泽和赵银河这种关系属于事实婚姻,如果想打官司,还有的纠缠,财产的分割,抚养权的纠纷,她能要到的钱远不止现在这些。
赵银河却说不用了:“我不想再多做纠缠了,抚养权,我考虑过了,我不要了。”
大概率她争不过宋家,不过只要给她探视权也可以接受。
她轻轻叹气:“也许我不是个称职的母亲,但我不想用责任和道德绑架自己,既然选择离开,那就彻底无牵无挂,我不想再和他们家有任何关系了,我想宋家也不会亏待自己亲孙子的,以后我会定期来看小寒。”
苗苗:“如果你已经考虑好的话,那我就不多说了,我老公也说了,跟宋家争抚养权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们有最专业的法务团队,没个三五年都打不下来,况且就算他们输了肯定还会再上诉的,其实这样也好,少了很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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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赵银河到酒店一楼餐厅转了一遍,没什么想吃的,然后又在附近商业区逛了一圈,最后在一家卖汉堡的快餐店前驻足。
她很久没吃这种快餐了,以前大一大二的时候倒是爱吃,那时候吃一顿快餐至少三十起步,对她来说不算便宜,每次只有考试考得不错的时候才会去吃。
今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