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那么多前仆后继想要在宋禹泽身边分一杯羹的年轻女人,一茬接一茬的折在这位赵小姐手里,就知道她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宿毓走到赵银河,略带挑衅的举杯:“赵小姐,久仰。”
赵银河回敬:“宿小姐客气。”
宿毓笑:“还没恭喜您喜得贵子。”
她刻意凑近了说:“只是最近看杂志,看到不少关于宋先生的花边新闻,这年轻美女成群环绕,赵小姐的位置只怕坐的也是胆战心惊吧?”
赵银河捏着酒杯轻笑:“宿小姐不是也曾经和宋先生交往过吗?他从来不做脚踏几条船这种没品的事。”
“女艺人嘛,献酒陪笑是人之常情,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断人家活路吧,这点宿小姐在演艺圈应该很清楚啊,难道你跟每一位应酬过的男人都不清不楚吗?也不是吧。”
宿毓微笑:“您真贤惠,那我还能多说什么呢?”
赵银河也云淡风轻的回笑,她真的已经很累了,不想花时间和精力跟这些女人纠缠,但是她又不能允许自己落于下风,必须强撑起状态回击。
此时在外界看来,赵银河是风光无限的,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状态有多差劲。
和小寒分开后的每一天她都在以泪洗面,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家里走来走去。
一半时间昏沉睡觉,一半时间流着眼泪翻看小寒的照片和视频,看着他圆嘟嘟的小脸,刚出生时嘬嘴的可爱样子,越看越想哭。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能是荷尔蒙或者内分泌的失调,她真的真的好难过,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难过。
当时宋先生忙于工作没时间照顾她的心情,她给苏黎世那边打了好几个电话要求把孩子接回国,都被宋夫人三推四推的拖延过去了。
她翻看手机中有关于她的新闻,有不少报道她生孩子的新闻《宋禹泽女友瑞士产子,宋家打赏十亿豪宅》,《赵银河一举得男,是否借子逼婚?》
这些歪门邪道的八卦新闻下面,评论更加不堪入目。
【我没记错的话,非婚生子算是私生子吧…】
【赵贵妃啊,你终于生儿子了,这下可以逼婚了…这要还嫁不进去,可别怪我笑你没本事!】
【哈哈哈,捞女好像逼宫失败了…】
【加油,蠢女人,多生几个私生子!】
【宋家这么有钱,打结婚证的9块钱拿不出来?】
【拜金女借肚上位失败了…嘻嘻嘻!】
【我真的笑死,宋禹泽就是浪子没收心吧,怎么样都不肯娶,我打赌赵再等个十年二十年还是嫁不进去!】
她看着屏幕上各种词汇,痛苦得几乎喘不上气。
那天宋先生回来后,他们大吵了一架。
她把手机扔到他面前,让他看着那些新闻,质问他:“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
宋先生说:“写这些无良报道的媒体,我会一家一家发律师函。”
她冷笑:“你告啊,你有本事把所有人都告倒。”
然后叹了口气,含着眼泪抬起头:“我们领证吧,当是为了孩子,你要实在不放心,就签婚前协议。”
“你说过会和我结婚的。”
宋先生断然拒绝:“不行!”
赵银河彻底死心了:“宋禹泽,你耍我吗?你忘了你之前是怎么承诺的吗?”
他翻脸比翻书快,赵银河觉得自己特别可笑:“不怪别人笑我,我也觉得自己很好笑!”
“宋禹泽,你真是个王八蛋!”
“我他妈更是个大傻逼!”
她红着眼睛,斗兽一般敌视地看着他:“分手吧!”
宋先生说:“那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小寒。”
赵银河哭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为什么这么折磨我?我恨你!我恨你宋禹泽!”
她转身朝窗户跑去。
宋先生一把拉住她:“又发什么疯?”
她尖叫:“我想死!我想跳楼!死也不行吗?”
宋先生看着她,眼神无语,似乎觉得她在以死相逼,无理取闹。
他一字一句说:“拜托你,不要再闹了好吗?”
“我也很累,我每天这么多事情,我没精力周而复始的听你发疯再哄你。”
赵银河一把推开他:“把我儿子还给我,我就这一个要求,挨骂我可以忍,其他的我也可以忍。”
“但是求求你,把小寒还给我。”
她对他说:“如果你真的在意我,把小寒从苏黎世接回来,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每天每夜都在想他,想他现在长成什么样了,想他在那边过还不好,我总是担心有人欺负他。”
宋先生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我给你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不是说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