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赵银河很直接的问他:“您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说,请问是什么,是关于奖学金的吗?”
宋先生勾起唇角,不动声色的灌了口清酒,原来在她心里重要的事就是奖学金。
他故意不答,将一盘鱼转到她面前,顾左右而言他:“这家的松鼠鳜鱼很不错,尝尝。”
他也是拿捏女人心的老手,第一次见面断然做不出动手夹菜这种事,会显得太轻浮。
他尽量不靠近赵银河,甚至连座位都隔开几个,形成一个安全距离,言行举止都是如此的彬彬有礼,没有丝毫不妥和逾矩,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恶劣的念头。
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很容易误解,这是个体贴礼貌的好男人,尊重女性,没有花花肠子,再激动些的,很轻易就沦陷在这些信手拈来的把戏中。
可惜赵银河是个不喜欢探究的人,她无暇通过这些举止判断这个人到底人品如何,只是急着问自己飞走的钱:“难道获奖学生里有人被举报了?是不是要重新评选?”
“并不是这个原因,”宋先生微笑着解释:“我邀请你吃饭,和这些毫无关系,完全出自私人意愿。”
赵银河肉眼可见的失望了:“哦。”
宋先生无语凝噎,小姑娘实在阅历浅薄,难道他这条大鱼,还比不上区区三万块的奖学金吗?
他接着说:“在颁奖礼上,我对赵小姐一见如故,很想认识你一下。”
他笑着问:“还不知道你全名叫什么?”
这副面孔,真像一只钓鱼的老狐狸,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全名。
她很单纯的回答:“赵银河,疑是银河落九天的银河。”
“很有氛围感的名字,像一个古代的美人。”他说:“我喜欢。”
他给她介绍一盘从未见过的菜,茶水浇上去可以冒青烟。
赵银河蹙眉,觉得有点古怪。
宋先生笑了,一来一回,他已经发现这个女孩子不适合试探性的,循序渐进的方式。
于是他直接问:“赵小姐,请问现在单身吗?”
她回:“什么意思,要给我介绍对象?”
“也可以这么理解,”他夹了一块鲜笋,细嚼慢咽:“我正缺一个女伴。”
他又道:“如果赵小姐愿意的话,我会承担你之后所有的学费,生活费,每年再给你一笔额外的费用。”
一旁的卷云案几上恰好摆放了装饰所用的笔墨纸砚,一弯翠色松竹遮蔽住女孩垂下的半张脸。
宋先生从笔架上取了一支毛笔,舔墨,翻过赵银河的手掌,轻轻写下一个数字,微笑着问:“你觉得如何?”
那不是小钱,如果按照现在毕业生的基本工资来算,大约等于她未来工作十年的收入,而这只是宋先生承诺的一年的费用而已。
赵银河的掌心微微发烫,她的三观和操守似乎被金钱砸碎了,理智和冲动在不断撕扯着她。
她甚至想说,要不然我给你磕几个头吧,不然这钱我拿着不安心。
她抬起头,看向他:“我需要时间考虑考虑,明天给你答复。”
“可以。”他很满意,也喜欢不扭捏的爽快人。
她又道:“留个电话给我,还有,我不希望被其他人知道,特别是同学和家人。”
他点头:“自然,我也希望低调一点。”
赵银河想想也是,她一个屁都不是的女学生,还怕人家企业家大老板牺牲自己的风评败坏她的名声吗?
下楼的时候她差点摔了一跤,被宋先生一把扶住:“我送你吧。”
“谢谢,不用了,我已经叫车了。”她婉拒,但抵挡不住脑海里千回百转的思绪。
没有什么比自己即将变成一个有钱人更让人高兴了。
也许她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这是一个好的选择,一个聪明的选择。
对吧?
她会过上想要的生活吧?
她会离理想更近一步,会过的更开心吧?
会的吧?
她根本没有叫车,是自己走回学校的,走到日暮西山,晚霞连天。
回去后她一夜辗转反侧,她想这位宋先生大概只是一时兴起,即便她同意,他们的关系也不会维持多久。
如果她能把这段关系维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那么她可以拿到这个数。
她用手机计算器打下了那个数字,如果按照余额宝利率,一年利息是这个数字,如果在银行存死期,会更多。
等宋先生腻了,一脚把她踹开的时候,相必她已经有房有车有存款了,滚得乐意至极。
正如男同学们常说的一句话,年少不知富婆香,老来方觉后悔迟。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是的,我就要这样做,我不会后悔的!
第二天一早,她给宋先生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