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腻的光,还有猥琐地搓手的动作让蒋欣桐不由得后退。
这一步,无异于狠狠扇了小头目一巴掌,他龇牙咧嘴地喊:“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不能怪我了,一日债,一根手指头!”
小喽啰的刀高高举起,眼见就要像切豆腐似的,剁下来。
蒋中原蛆一样扭动身体,却被压得死死的,他崩溃大喊:“不要,别,我,我把女儿抵押给比你!”
这一声,震天动地,蒋中原脱力,瘫在地上。
蒋欣桐愣住。
小头目冷笑着踹了小便失禁,脏兮兮的蒋中原一脚,“早这么乖不就好了,浪费我时间。”
说罢,小头目身后的黑高个压着蒋中原在一张纸上按下手印。
小头目看着蒋欣桐,张狂地笑,“有了这张东西,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小美人,过来吧你!”
小头目色心大发,想在蒋家就把蒋欣桐给办了。
当又胖又短的肥猪压过来,蒋欣桐后背的大门又被无情关闭,一丝光亮都不透时,绝望的蒋欣桐大喊:“年年,救我!”
纵然恨,在最无助痛苦的时刻,蒋欣桐还是喊出连宜年的小名。
尽管,她心里也清楚,连宜年根本不会出现,更不会救她。
“砰”一声,本就摇摇欲睡的门板,破布一样掉下来,一道光打在来人身上,身后发亮,脸却是暗的。
“你找死啊,滚出去!”小头目手底下的两个打手围过去,可没两下,一个被踹中肚子,倒地不起,一个被掰着手指头扔出门,肋骨断了似的哀嚎,也起不来了。
两员大将接连折损,小头目知道怕了,他从蒋欣桐身上爬下来,一手抓过蒋欣桐,拿她当肉盾,嘴上还威胁说:“你老实点儿,不然,我掐死她!”
小头目的一只手狠狠锁在蒋欣桐脖子上,她皮肤白,又脆弱,明明胖子吓得腿都在哆嗦,没多少力气,脖颈的皮肤还是红了一块。
猩红色的印子泛到皮上,连宜年盯着那一处,眸底的龙卷风刮起来。
小头目断定,这个男人就是蒋欣桐的姘头,看样子,蒋欣桐在他心里分量挺重。
小头目自以为捏到把柄,张狂的笑又挂在脸上。
“双手抱头,用绳子把自己绑起来,靠边蹲下。”
小头目一连下了好几个指令,连宜年没动,他盯着蒋欣桐的眼珠,俩人无声对视。
就在这时,蒋欣桐点了一下头,连宜年飞快出手,电光火石间,他抡起手边的破旧茶杯,精准无误的扔到小头目的脑瓜顶。
“duang”一声响,小头目被砸昏。
连宜年抓住蒋欣桐的手,“跟我走。”
蒋欣桐甩开他,清澈的大眼睛里有泪,但更多的是,是悲愤、仇恨的红。
“我不用你管!你走!”
这时,蒋中原爬起来,像看见肉骨头的恶犬,扒着连宜年就不撒手。
“连女婿,你可终于来了,你不知道,我跟桐桐吃了多少苦,你快帮我们离开这里。”
蒋中原还不知道,他公司破产,连宜年也插了一脚,还是主谋。
“爸,你回屋去!”
蒋中原刚才还想拿她抵债,可当着连宜年的面,蒋欣桐不想暴露脆弱,拼命打工,连学业都不顾的她大喊。
“你怎么跟你爸说话呢!”被女儿训斥,还在未来女婿面前,蒋中原脸上挂不住。
“我跟他解除婚约了,我们蒋家跟他姓连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听见没有!”蒋欣桐脾气软,可被欺负狠了,幼猫也能咬得人出血。
蒋中原被激怒,挥起巴掌。
“你打啊,打,看你以后的赌债谁来还!”
追债的来了十好几次,蒋欣桐真的累了,今天蒋中原的出卖,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颗稻草。
她清楚的知道,不能再纵容下去了,以前风光的蒋家没了。
被一向乖巧可爱的女儿威胁,蒋中原眼珠子瞪得溜圆,长久以来的父亲权威让他适应不良,巴掌落下去。
连宜年截住,“伯父,当着我的面,教训我的女人,不太好吧。”
蒋中原眼睛一辆,狗腿地说:“连女婿,你的意思是,你还愿意要我家桐桐!”
说时迟那时快,蒋中原手腕一转,毫无发觉的蒋欣桐被他推进连宜年怀里。
高大的身躯与绵柔的女性躯体紧贴,蒋欣桐还未动怒,连宜年倒想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推开她。
“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