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
“沈某自问无愧朝廷!”
裴漠原转过身看着他嗤笑出声:“谢相遇刺,你可知晓?”
沈载远自是不知道,他打量着裴漠原,俨然一副忠臣模样:
“沈某不知,裴大人可有事想告知?”
裴漠原眯眼,慢慢地退后几步:
“沈二姑娘遇刺,谢相是为了救她才遇刺,你当真不知晓?”
“宁儿?她怎么会遇刺?可有抓到贼人?”
裴漠原摇头,看来这沈载远怕是不知道此事是府里那位老夫人的手段吧。既如此,那他也不必多言他人家事。沈载远红了眼眶,他自知亏欠女儿,可对于母亲他确是无法违背的。
“二姑娘无事,只是受了重罚,身子弱了些”
“……多谢谢相搭救小女……”
沈载远同她多问了几句沈知宁的近况,得知她身子单薄,声音竟有些哽咽,与裴漠原告别之后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府上。
经过这几日的修养,背上的伤比原先好了不少。现如今仍旧住在冀州城里的客栈,与当年相比这街倒是更繁华了,只是仍旧比不得京城那般。
我倚在窗边看雪,这冀州的雪景是极好看的。商路替我披了狐裘,叮嘱我不要受凉了才好。我盯着这狐裘想了一会便很肯定这狐裘不会是我带来的。商路倒是没打算隐瞒,她给我倒了热茶,放了点心开心的说:
“这狐裘是谢大人为您买的”
……
吃了一盏茶方才下定决心去看望他。
去到他门外时,听到里边的咳嗽声。欲敲门的手顿时捏紧…等屋里没了声响我方才敲门询问他可否进去。
“进来”
屋内很暖和,我虽畏寒,却没他这般严重。我朝他见礼,他瞥了我一眼淡淡的问到:
“身体可有不适”
“并无”
暮书在外办事还未回来,商路自知听我们谈话无趣,自觉去街上买糕点。
谢时闻坐在榻上,神情慵懒,手里抱着汤婆子。我坐在凳子上,看着他这般模样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就这般相顾无言的吃了几杯茶后,他再度开口:
“我这里的茶叶很好喝?”
……
眼见他才说了几句话又开始咳嗽,样子好不柔弱。我环顾四周找到了炭火,麻利的朝火炉里添了几块,让火炉烧的更望。
“你的风寒……”
“无碍”
得嘞他既然无事那我过两日也可去寒山寺了。正想着自己在寒山寺以后会有多么的快乐,谢时闻突然说到:“可要随我回京”
?我刚来冀州,如何回去?我思虑再三还是斟酌着开口:“我还要去寒山寺……”
不知是哪个字说错了,谢时闻猛的攥紧了手,脖间青筋暴露:
“不准去…”
我怔怔的看着他,突然有些畏惧他,便着急起身想要回房。只不过还未来得及跨出一步,他猛的掐住我的脖子,眼眶泛红:
“我说了,不准去!”
这一声是吼出来的,我只觉得呼吸困难,面前是他怒极的面庞:
“谢…谢时闻…”
……
他逐渐松开手,我得到喘息的机会。谢时闻倒了茶,递给我,我却不敢再接。他也不恼,只淡淡的说着:“回京去,我替你安排”
“…你…”
倘若说最初我不知他为何盛怒,在他想要杀了我那一刻,我可以肯定了…
我只觉得后背有些疼痛,我死死的盯着那榻上小桌的笔,讽刺的开口:“桃花做妆,为何名”
谢时闻猛的转过头,俊脸上有的更多是盛怒,也有痛苦,不知是不是我气他太过,他竟咳嗽不止。
“沈枝意,你滚”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