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不放心。于是想着过来与你说清楚。”
林清禾挑眼看向她,“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姜素素顿了顿,“我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我是无意中撞见过你一回,但既然我那时没有声张,都过了这许久,证据早没了,凭我一面之词,凭你今日地位,又有谁会信我的话?”
林清禾还是不信她会这般好说话,“你说得是漂亮。”
姜素素问:“那你要如何?”
林清禾道:“给我写份保证书,并且要签字画押。”
姜素素笑了笑,直截了当拒绝,“那东西我不会写。你若不信就不信吧。今日我已与你说清楚,日后你若是再找我,我也不会承你的约。”
一番话都已说尽,自然没有留下的必要。姜素素抬步往廊下走。
林清禾叫住她,眼中尽是哀怨与不甘,“你很得意吧!”
她没回头。
林清禾继续道:“你一来,便搅动了整个京城。看着所有人为你痴,为你怨,你很得意吧?”
姜素素勾起唇角,点头道:“确实很得意。”
林清禾却愣住。
“不过你为何要认为这是我的错!世家男子爱慕女子,这本没有错。可若是添加其他龌龊心思或是自身心术不正,为何又要强加到女子身上。这就好比野外的一束花自己开得娇艳,可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非要将其采下。没过多久,花儿因吸取不到养分而死。试问又有谁为这些无辜花儿的生命负责!”
“在这世间,女子本就活得不易。我们为何非要自相残杀?同是女子,女子何必为难女子,这个道理我相信你懂。”
姜素素今日委实说得够多,当下不再想与她多纠缠。
走出亭子,穿过一处廊庑,姜素素已不知身处何处。这时,她意识到,无人引路,她根本辨不清方向。
怎么办?
为何这偌大的林府,她一个丫鬟都碰不到。
想了想,姜素素有几分泄气地重回亭子那。却不曾想林清禾已走了。
倒是林安去而复返,盯着空荡荡的亭子,不知在想什么。
忽地,他转过脸来,姜素素来不及躲闪,只得低头行礼。
“晚辈姜素素见过林相。”
“姜素素。”林安轻声念了几遍她的名字,“你真的姓姜。”
这话好生奇怪,没等姜素素压下心头疑惑,便听他又问:“其父可是原扬州知府姜致远?”
“正是。”她有几分讶然,“您认识我父亲?”
林安道:“同在朝为官,难免认识。”
姜素素站直身子,目光平视着林安。
而林安终于能安心打量姜素素一番。
那日在街上看到她的模样,他便确定这就是雪殊的孩子,她与雪殊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日匆忙加之不方便,事后他有心去打探,奈何她当日坐的是赵府的车。不动声色打探起来有些困难,却不想今日能在家中看见她。
而她差点被他不成器的儿子欺辱。
想到这,他闭了闭眼留念般再看了姜素素一眼,便道:“你先回去,今日之事我必给你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她不想要什么交代,就想好好问一问她父亲之事。
可林相赶人的意思说得如此明白,她怎好继续待着。
只是——
姜素素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能不能请林相派给丫鬟给我引路?”
她当这只是个小小的请求,林相不至于连这点都不答应。
却不想她说完,林相放声大笑,笑声爽朗。
姜素素越发尴尬,这个林相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嘲笑呢。还不是因为这园子修得跟迷宫似的。园子修这么大做什么,够住不就行了。
姜素素搞不懂,她更搞不懂林相。
过了几分钟后,他终于笑够了,唇角还浮着丝笑容,微微看着姜素素。
眼里的慈爱目光竟与那日在文玩街看到的如出一辙。
姜素素愣了愣。
林相忍住想轻抚她脑袋的念头,淡淡道:“这园子是有些大,我走在里面也时常迷路。你先跟我走,一会找个丫鬟带你出去。”
姜素素应下,心里却在想林相这算什么,笑完了她是路痴,才想着维护几分她的面子吗?
如此自欺于她,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