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嘲,有些呆住了。他却突然凑到我眼前,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重复道:“小次是怎么来的呢?小次为什么为我而来呢?”
明明一切都很正常,头发也一丝不苟地扎着,除了额前的刘海。和平常一模一样,但是莫名其妙的,我觉得自己感觉到了深深的悲伤。
好半晌我才回过神,稍稍退后拉开了距离,思索如何回答。
“我只会这么调戏佳织,所以没有设想…………”
在我开口的后,夏油杰像早就预料到我会敷衍他,退回到开始的位置,打断我的话语:“其实,小次虽然和我一起长大,但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我。”
“正如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在牛郎馆应付人,学会了在那些组织里坚持自己的正义。”
“我也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变成了你想象之外的样子。”
“我不知道在你眼中我是什么样的,但正如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做了我想象不到的事情。”
“我也有你不曾了解的时光。”
“虽然时间很少,但随着年龄的增加,我越来越确信你偶尔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哀伤。”
“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后来以为是佳织的原因。”
“但入学后,你愣神的眼神变了。不再只是哀伤,还有生气,有时又是恐惧。”
“除此之外,你对悟也会有这种目光。”
“我们讨论过,硝子也赞同我们的想法。我们确认了这不是我们的错觉。”
“你会毫无顾忌地和我们玩闹,也会在拔除咒灵时躲在我们身后。但我们永远都不能靠近你。你好像一直施展着术式,没有任何人可以打破那层结界。”
“悟说直接问你好了,但是我和硝子都觉得你不会说。”
“再三考虑后,我们选择相信你的判断,尊重你的决定,忽略你莫名的情绪。”
“找到惠后,你似乎轻松了一些。但我发现,你也会用那种眼神望着惠发呆。”
“奇怪的是,你对津美纪却没有这样的目光。”
“刚刚吃完饭你看着惠玩的时候,又是那种目光。看起来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所以我想,你应该要有什么重大动作了。”
“我想我们在你眼中应该不是无能的废物,也不是只能待宰的羔羊吧?”
“作为我的生日愿望,可以告诉我吗?”
“你知道什么?”
看着惠背影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我在想伏黑甚尔,我决定放弃寻找他的踪迹。
只要我提前带走天内,把她带到薨星宫等待日落就行。伏黑甚尔闯不进薨星宫,甚至可能会放弃这个任务。等到日落盘星教就会放弃。再把天内放走,就是全员happy ending。
天内的位置可以从夏油他们那里得知,我只需要想一个措辞来应对他们。但是我迟迟想不到合理的解释,我也不敢轻易泄露‘天机’,如果产生蝴蝶效应那就得不偿失。
夏油杰的声音很平稳,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可我知道,他们很期待我的坦白。
但是他有句话提醒了我:他们不是软弱无能的废物。
抛开我“先知”的身份,五条悟和夏油杰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比我强大的多。在他们眼中,莫名其妙被一个防御型的人用那样的眼神看待,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他们能忍这么久纯粹是对我的信赖。
一个是六眼神子,一个是千年难遇的咒灵操术。两个人在苍蓝的青葱岁月,肆意领略触手可及的顶点风光。
他们明明是很可靠的伙伴。
我可以相信他们,不用那么‘见外’地把他们排除。
视线从脚下的土地移到不远处躺过的草地,我听见自己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是我想错了。”
视线又移到夏油杰的脸上,我收起笑,认真道:“我是知道一些东西,那些东西很不好。所以我试着去改变。但是我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全盘托出,我很害怕有变故。”
“所以,再给我一些时间,我需要确认一些事情。如果没有问题,我会全部都告诉你们的。”
夏油杰的神色从刚刚的紧绷转变到轻松,他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笑着道:“小次一直很辛苦吧?”
很久没有的酸涩感涌上我的心头,像溺水的小孩被人打捞起一样。我坐在椅子上低下头,看着自己臃肿的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杰的手好温暖,特别在这个寒冷的夜晚。
“一直以来都谢谢你了。”
不是的。不是的。
一开始,我为了自己的情绪得到认可而感到委屈流泪。但是渐渐的,我为自己的无能而崩溃,为了一开始因为委屈而流泪的我流泪。
比起他们,我们更恶劣不是吗?
我自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