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姑娘我们……”
“嘘。”
文春立刻双手捂住嘴巴,静悄悄起身,跟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睛瞬间瞪大。
月光下,一男一女站在里面,女人哭得好似泪人,男人背对着他们看不见脸,可熟悉的身姿又让人一瞬间认出。
“再等等,快了,就快了,等我与她成亲,必定将你迎进门,你放心,江家那姑娘我看过了,绝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必定容得下你。”
“假若她容不下我呢?”
“她都嫁到我家了,岂有她放肆的份儿,一个朝贵不要的女人怎么会嫌弃你。”
“……那你可要快点,我都快等不及了!”
接下来就是二人亲亲热热的画面。
文春又气又羞,脸涨的一阵红一阵青,看看江清念又看向胡晟睿,一双眼都要转不过来。
反倒是他们嘴里的人没什么太大的波澜,神色平静地指了指身后的位置。
文春会意,两人同时转身放轻脚步慢慢退出去。
“咔哒”声起,夜里寂静,树枝断裂声格外明显。
文春僵住,手脚一瞬间冰凉。
“什么人!”
怒喝声响,下一秒手腕被紧紧拉住,江清念脑袋一片空白,拉着文春漫无目的地飞奔在荒野中。
耳边疾风过,抬眼不远处赫然停着一辆红色的马车,来不及多想,她拉着文春直接蹿进马车中。
“劳烦贵人相助!”她急得眼泪都要逼出,连眼前人都没看清,马车座椅内有一人蹲下隐蔽的地方,先将文春安置下。
这才缓口气抬头,马车内温而不燥的龙涎香具有抚平人心的功效,座椅上的男人对她们的到来毫不惊慌,端着不常见的竹条制书,翻动竹条与玉戒发出轻碰声,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注视,挡住容颜的竹简移开。
像晨间所见的第一抹初雪,一尘不染。
“幸遇,姑娘。”
朦胧月光下她看清他的模样,狭长如竹叶般的双眸深邃清冷,过于白皙的容颜不免让人怀疑是否有些病态,一袭白裘华衣,黑色狐绒更衬此人华贵疏离。
穿进马车的光影落在她手边,一面沉静端庄,一面落魄慌张。
“何人靠近马车!”
马车外传来呵斥,刀划过刀柄声透着寒气。
“公子莫误会,我与家人走散,特来寻找。”胡晟睿装作温和地拘礼,他刚刚只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至于是何人并不确定。
听到这个声音她一下紧张起来,重新向座上的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公子,求你帮我。”她颤着音,眼眶微红,声音又哑又软,凌乱的发髻贴在脸侧,实在狼狈。
座上的人静静盯了她片刻,向她招手:“过来。”
江清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莫名信任眼前这个从未见过的人。
“劳烦公子让我看一眼马车内。”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知不知道这是谁的马车!这可是……”
“十鸢。”马车内低沉的声音打断外面的争执声,“他看便让他看。”
江清念心头一惊诧异抬头看向她,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眼前突然一黑,厚厚的衣裘盖在她头上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清雅的荷香环绕周身,肩膀被人揽住,她低头靠在那人的怀中完全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这个距离……她清楚地听见剧烈的心跳声,不知是他还是她自己,连呼吸都刻意放缓,悬在半空的手根本不知放在哪好,她就像座石像,不敢随便乱动。
胡晟睿锐利地看向马车,帘子掀开,她跟着轻轻一颤,反倒肩上的手抓得更紧。
车内昏暗,隐约看见两个人亲密无间地靠在一起,他立刻放下,不自在地捂嘴咳了声:“……叨扰公子,我寻家人心切实属不该打扰公子。”
说罢,不再回头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衣裘从身上撤下,头顶传来淡淡的声音:“你出汗了。”
经此一番,她分不清是刚刚跑得还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怅然抬头对上那人漆黑的乌瞳,泛白的粉唇刚想开口,忽觉现在二人现在的距离未免太近,连连退后。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小女日后必定报答。”垂眸,又忍不住偷偷抬眼看那人的反应。
男人悬在半空的手顿了一番,刚刚还温热的触感仍在指尖逗留,他轻笑一哂,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好像有些失望,是她哪里说的不对吗?
抿了抿唇,她将手腕上绑着的红绳摘下双手递过去:“小女乃江氏嫡女,日后公子若是有需要小女帮助的地方可凭借此信物。”
红绳是今年新春江父同老太太在太府庙为整个江府求来了的,细绳挂着一枚桃木鱼,鱼身上刻着“念”,除了她之外不会有其他人有。
男人轻扫了眼她手中的东西,伸手不动声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