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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复盘(4 / 5)

便不再问,你只需要给我个准信,往后你是打算回宫里,继续跟在他身边,还是留在我这,我让人带你学些本事,学出名堂了再自己决定去留。”

闻言,我将头转回去,疑惑:“我还能回宫里?”

小广肯定地点头:“能。”

“但若你选择回去,有些事情得说清楚。”

她点了点书案,眼神逐渐变冷:“宫里要你命的人,很多。”

·肆拾伍·

很久以前我说过,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秘密,最不是秘密的也是“秘密”。

刘辩以为,在多方势力的相互制衡下,没有人敢轻易动云台殿,所以哪怕身上有许多异常,但我的处境暂时还能算安全。

就像谁都不知道灵帝会驾崩得那么突然,没人知道他临终前的托付里,竟然还有我这么一个无名小卒。

小黄门上军校尉蹇硕负皇帝遗命,要拥立刘协上位,几位十常侍则是早早就得了皇帝的指令,要将刘协继位上的阻碍逐一清扫干净。

比如我这个可以死而复生的“妖人”。

小广说,从我进云台殿侍奉的第一天起,灵帝就知道了我的存在。

她说:“先帝心腹耳目虽不多,但有张让等人侍奉其左右,有些消息,他们并不会阻拦。”

一开始,灵帝并不在意,这些年里刘辩不是没有胡闹过,他只当是刘辩换了一种闹法,便不再理会。直到刺客事件后,云台殿的宫人间开始流传“死而复生的宫女”的流言。

“先帝传人诘问,先是起疑此事是否与皇后有关,于是纵人将风声传入长秋宫,试探了几次。”小广从书案下拿出一方锦帕,递至我跟前。

“还记得这方锦帕吗?”

我浑身一僵,尾椎处忍不住发麻发凉,僵硬地点头:“记得,阿姡当初要送我的……”

小广将锦帕收回去,随意叠好放在一堆文书竹简上,说:“若是当日你收下了这方帕子,第二日长秋宫就会来人,以‘偷盗销赃’的罪名将你押走审问。”

我盯着那方锦帕,眼前恍然闪过阿姡怯生生的脸,背上后知后觉的冒出冷汗,我问:“那阿姡她也知道……”

小广却摇头,说:“她年纪太小,不定什么时候心思一转,就将事情同他人和盘托出,她们不会告诉她,只会给她这方锦帕。”

“她们怎么能确定阿姡一定是个知恩图报的……”话到一半便没了下截,我看着小广,眼前的画面有些恍惚,“因为阿姡是个好孩子,所以在云台殿迷路的才会是她。”

因为阿姡是个心无城府的好孩子,所以才能是她来送这方锦帕。

鬼不知道自己是鬼,才能骗到人。

“皇后甫一出手,先帝那里就得了信,直接将她从怀疑的人里摘了出去。”小广从怀中摸出一半个巴掌大小的青釉瓷瓶,啪嗒一声放在案上,“这是那日下在胡饼里的毒药,将红根商陆提炼,在其中混入朱砂,就能得到这种烈性毒。”

“他挑嘴,偏硬的、过软的、麻烦的一概不吃,下毒的人很清楚他的偏好,那道胡饼是整块盛上来的,他绝不会动筷。”

小广示意我收下这瓶毒药,然后双手揣进袖子里坐直身体,说:“拿着,怎么用全凭你自己的心意……他同我说过,你吃饭不挑食,发现他挑食后,误以为宫人在吃食上苛待他,于是总带着自己的饭菜过来同他一道吃。”

她温和了眼尾的凌厉,微微歪头看我:“宫里宫人再怎么苛待他,也不敢真在吃穿用度上动手脚,就算菜式再清淡简单,也要比宫人的膳食好许多,无娘,你为什么会认为宫人们在吃食上克扣了他呢?”

我拿起瓷瓶端详,撇嘴小小声抱怨:“因为确实都很难吃嘛……”

谁能想到一样难吃的东西,竟然还有规格的区分,我当然会先入为主的觉得刘辩被虐待了……

下毒的人也是因此钻了空子,将毒投在了胡饼里。

“宫中贵人的用膳前都有专门的试毒人进行验毒,验过后没问题才能将布菜。”小广缓缓叹出一口气,“毒能下到胡饼里还不被发现,是个人都能想明白,送膳的宫人有问题,但事发后不久,十常侍便亲自带着旨意前去云台殿缉拿下毒人,所有负责膳食的宫人都被拖走,或仗杀、或乱棍打死,没一个能保住命。”

烛火似乎黯淡了些许,屋内的光线变得昏暗,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夜间温度骤降,我的手脚开始发寒,手指僵硬地交握在一起。

刘辩没有告诉过我,处死那些宫人的旨意是由十常侍亲自宣召。

心头翻涌的苦涩逐渐包裹整颗心脏,我很轻,很轻地呼出一口浊气,眼眶控制不住的酸涩。

我本以为那次下毒,是针对刘辩的诛心毒计,不能说话的时日里,每天都在咒骂那个缺德的地沟油产物。

结果现在才告诉我,这本就是冲着我来的。那叠胡饼是基于对刘辩性格的了解、赌他突发奇想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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