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被人咬住，牙齿还冒犯地轻磨了磨。
秦嘉宝的尾椎骨处瞬间涌起一股电流，酥酥麻麻流过全身，激得身体不自觉发软。
她觉得有些缺氧，忍不住嘴微张，没想到男人的舌头趁虚而入，径直纠缠住她伶俐的舌。
“唔……”她有些受惊，直直望着冒犯者近在咫尺的脸。
男人也没有闭眼，只是睫微垂着，与她注视。黑色的眼眸敛在睫下，因为背光的缘故，细碎的亮点撒在他的眸子里，犹如繁星。
他没有停留多久，舌稍一缠过便退了出来，临离开时，牙齿再次在秦嘉宝的唇上磨了磨，又安抚似的轻舔一口。
秦嘉宝已经不会思考了，刚刚对方舌头划过口腔上膛时的痒意，还在她的身体里蔓延。
她看着付司澄直起身，他的神态与方才餐桌上的有些不同，表情浅淡，却有种强势的压迫感。
她最讨厌的，就是男性在自己面前持着上位者姿态，会让她觉得，自己能够随意让人搓圆捏扁。
令她意外的是，眼前男人的样子没有让她反感。
她更关心另一件事。
“你有病吗？亲我干嘛？”说着，秦嘉宝用力挣了两下自己被摁在墙上的手腕，没挣开，怒火更加上涌，空着的手极快地抬起，掐住对方的脖子。
因为亲吻而微红的脸，叠上一层愤怒的潮红。
“给我松开！”
见她挣扎得厉害，男人松开钳制，向下瞥了眼掐住自己脖颈的手，依旧没什么表情：“我以为你会给我一巴掌。”
秦嘉宝气极，转而扯住他的领口，将他拉近自己：“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这里是什么地方？进来一趟，脸上招个巴掌印？等着门口的服务生听见了进来看笑话？未、婚、夫。”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原本干净的嗓音，因为刚才的吻，带着磨砂的质感。
她以为付司澄会和餐桌上时一样反唇相讥，令她意外的是，他一直表情冷然的脸上，居然有了些笑意。
“你和之前很不一样。”他的目光在秦嘉宝脸上逡巡，而后温柔笑着，放软语调，“是我不对，对不起，原谅我的冒犯，下次一定先征求你的同意。”
他道歉太迅速，秦嘉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答应道歉，这里不是适合继续理论纠缠的场所；答应道歉，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最好就是，不要这么轻易现在就解决。毕竟是天降的未婚夫，完美的替身，之后还有得条件聊。
于是她皱着眉：“你觉得我能这么轻易原谅你？”
付司澄伸手，拇指放到秦嘉宝嘴边。她躲避不急，有些粗糙的拇指在嘴角揩了一下。
她看向那根拇指，指腹上一抹浅红。
那是她被吻乱的口红。
“当然不能这样简单祈求你的原谅，之后我会带上礼物郑重道歉。”他说，“你如果目前不解气，可以先打我。”
秦嘉宝没兴趣打他，太硬了，硌手。
她探手勾住付司澄的脖子，往下拉，窝进他怀里，抬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
“嘬。”一声微弱的轻响，像是软糯的糖相触，只有两人能听见。
“好了，”秦嘉宝镇定松开手，把他推远，“你亲我，我也亲你就行。不过我是第一次亲人，你多欠我一点。”
男人没答话，只在原地盯着她，眼睛难以察觉的微张，似乎还在惊讶她突然降临的吻。
“你……”
秦嘉宝晃了晃自己被捏红的手腕，打断他的话：“不用感激我的慷慨，这笔账还没算完，我等你的下一步道歉。”
说完，她推开他，抬脚往补妆镜走。
刚走了两步，身后的男人突然开口：“我也是第一次。”
“嗯？”秦嘉宝回头。
“亲吻。”他说着，身侧还未放下的手，拇指和食指捻了捻，擦下的口红晕染在指腹间。
细微的动作被秦嘉宝捕捉到，瞬间，气氛里平白多了点暧昧。
她刚才亲得潇洒，现在却突然又不自然起来，小声嘟囔：“谁信。”
毕竟是桃色传闻颇多的付家大少爷，她才不信是初吻。
不过，刚刚试了，抱起来的滋味，也很像某人。亲着也不错，还挺舒服。
确实是个完美的替身。
不过可惜，没亲本人，反倒是和替身亲上了。
那天晚上的吻，或许她不该躲开的。
从补妆区出来，男人的身影已经离开，秦嘉宝又对着镜子看了一圈，确认好自己已经收拾妥当，便回到用餐的桌上。
付司澄早已坐在桌上等候，外表看起来也收拾妥帖，被秦嘉宝揪皱的衬衫领口，以及嘴角蹭上的口红印子，都打理得干干净净。
也难为他了，这种定制料子，不靠熨斗，想要恢复原样，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