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十金,哪有这里自在!”
玄生咬牙,和他缠斗起来。
众人陷入苦斗。
宴赊月旋身冰芒碎裂,斩断一圈堕妖活路,飞快接近天生娇。
天生娇且打且退,受伤就抓一名修士啃食治疗,竟和宴赊月僵持住了。
“哈哈哈哈哈,所有人,今天必须将他们永远留在这里,杀得最多的那个,尊主将赠一枚恶莲华,修为直破金丹!”
“哈哈哈哈,自己修炼我这辈子都不可能金丹,但在这里,”商淮阴面色狂热,执剑高举重重挥向玄生:“仅仅两月!”
他疯狂地斩向玄生,一剑比一剑重,表情一点点扭曲:“什么钟家,断乐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伪灵根如何不能修仙,谁说只有单灵根才是天才!”
玄生勉力,却节节败退:“欲速则不达,物极必反,不是正道岂能长久?!”
商淮阴剑上灵气变黑,如同恶念具形,面孔全部堕化,两只猩红眼眸俯看玄生,修为暴涨,一剑落下。
“正邪两道,有何不同?”
“铛!”陈最挥镜格开商淮阴。
“虽无不同,但在人心。”
盯着呆愣一瞬的商淮阴,陈最护住唇角溢血的玄生,冯玉身形飘逸,长剑横提,自下而上贯过上商淮阴胸口。
商淮阴喃喃道:“但在人心……”
记忆中那些嘲笑声逐渐远去,也有那笑颜如花的修士古灵精怪地打趣:“淮阴兄如此厉害,以散修之身不靠宗门筑基。真是我辈楷模。”
后来,她去了哪呢?
商淮阴闭上眼,身形一晃,在乌泱泱地堕妖之中倒地。
几人来不及喘息,杀出一条路来。但堕妖仍从四面八方涌来。陈最视野中漫上一点点红色,只见这层四处上浮丝丝缕缕红雾,逐渐蔓延,堕妖腥气中夹杂着一缕腐烂的香气。
是天生娇短暂将他们迷晕的红雾,不对,这比天生娇的还要厉害!
陈最当即头脑昏胀。
她抬头大喊:“大家小心红雾!”
银光在半空中闪烁,每次掠过便清出一片空地,但堕妖仿若无穷无尽,立即填补上了空缺。
孟序尧与冯玉气喘吁吁,龙赵青被堕妖追着跑,堕妖恨不得生啖其肉,玄生和其他人更别说,脚步虚浮都是勉力支撑罢了。
陈最机械挥动簪花镜,想起刚才天生娇指挥堕妖之时,好似也没用什么特殊方式来传达,既然这样的话……
她眼神一亮,抬头看去,却大惊失色。
那假观梳身上亮起一道浅黄色的结界,摇摇欲坠,紧跟在天生娇身后,大喝:“天生娇!你把秋明带去哪里了!把他还给我!”
“哈哈哈哈哈,你说那个傻子?早变成堕妖扔进血化池了!原来你在城中招募修士竟为了来找他?”天生娇单臂已被宴赊月斩断,疯狂逃窜:“一切都是因为你,去死!”
话毕,当即袭向“观梳”。
龙赵青大喊:“观梳小姐!”
他的五百灵石!
孟序尧从堕妖身上拔出短刃,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慌忙回头:“观梳!”
他当即赶往假观梳之处。
观梳狠狠咬牙,悲痛欲绝:“天生娇!”
一道黑影同旋风一般,五指深插入天生娇胸腔,将她击飞而出。观梳愣愣地望着此人已半面堕妖化的面庞,依昔辨认出熟悉的模样,泪怔怔落下来:“秋明,是你,秋明!”
天生娇撞墙而落:“任秋明!你敢违背我!”
“给我杀!”
“给我住手!”
两道一模一样的声音同时响起。
龙赵青牛眼咕噜了一下,揉了揉眼睛:“怎么,怎么有两个天生娇?”
就在那墙下,两个天生娇一倒一立,互为震惊:“你是谁?”
“别听她的,给我杀!”
“别听她的,先住手!”
其中站立的天生娇身后,陈最拿着一把短刃架在其脖颈之上:“叫他们住手!退出这里!”
“住手,住手,住手!都退回二层!”
倒地的那个天生娇瞪大了双眼:“你!谁准你们走了?”
逐尘贴在了她颈边。
堕妖一时不知如何进退。
陈最狠狠一勒怀中人,那个天生娇连声道:“听我的,我的命最重要,都给我退回去!”
那些堕妖犹豫片刻,如潮水般退出了三层,唯留下那任秋明的青年,任观梳如何呼唤也不曾回头。
孟序尧此时狠狠皱眉。
她不是观梳,到底是谁?
陈最怀中天生娇缓缓消散,不过一介簪花镜幻影。
天生娇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哈,以为这样你们就能出去?”
“别再执迷不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