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这个不能换成点别的东西吗？”
唐其霏举起手腕在左时江面前晃悠，“因为这条破链子闹出多大的事？差点没害死裴风来。”
她抱怨着拿眼角睨了下左时江，左时江这就不高兴了。
“这怎么能全怪到我头上？”他围着唐其霏转圈，大声地说话，和朗诵一样，“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大声在裴风来面前，宣布自己是纪夕的铁粉！4年club会员续费……”
没等他说完，唐其霏就上来捂住他的嘴，“今……今时不如往日。”她自己其实也是有几分心虚的，视线都没敢对上左时江。
“总之你赶紧给我换个东西，我帮你们挣了这么多钱，这点小要求总要满足我吧？”
左时江没好气地撇开她捂住他嘴巴的手。
“这都是要符合数据规律的，你以为当初纪夕这条限量200的应援物真是随机变得啊？是虚拟智能篡改的数据，确保多出来的这个东西不会影响到整个小说世界。”
“你现在要改，就能随便改？”
他翻了一个白眼给唐其霏，但看唐其霏难得一副讨好的表情，“算了算了，等我一个礼拜吧，我看看能给你换个什么。”
“嘿嘿，我替我和我们家风来谢谢你。”
“什么你们家风来？人家这个轮回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好吗？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左时江做了个鬼脸，在唐其霏要打他之前，火速开溜了。
人家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唐其霏虽然沮丧，但是却不会被左时江的这种玩笑话打击到，这个轮回里，她的打算本来也没有极力想再和裴风来发展出什么点的意思。
她虽然喜欢他，但比起裴风来也有回应，相互喜欢这种事。更重要的，是让他好好活着，哪怕以后他喜欢上别人，只要那也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唐其霏也会真心祝福他们。
想到这里，她笑了笑。
这几天，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成果的——在那个人数只有不到三十人的隐秘私生群里，聚集了众多明星的粉丝。
她们隐秘，却审核非常严格，非要把群员现实里的身份打听的一清二楚，才允许你在群里待着。
唐其霏手上带着纪夕那么昂贵的手链，不是家里有钱的，是绝对买不起的，她也只得借用上辈子吴奶奶家的身份，谎称吴奶奶的煤老板大孙子是她表哥。
小爱康雨佳他们确认了现实里确实有这个人，才把她从“待观察”转为正式成员。
在这里，他们没有粉圈里对家的区分，现实身份的暴露，也让她们失去了网络这最后一片遮挡的面具。
有的只有对明星隐私的偷窥，和高涨的掌控欲，哪怕就是在半夜，唐其霏也经常能在群里看见那些被偷拍的照片，甚至有的人躲进了明星家的大衣柜，趁着别人睡着的时候拍下了人家的素颜，顺便还拿走了人家刚穿过的内裤。
而群里，总是一片叫好的激情态度，有的人亢奋到高点还会发点语音条，在这之前唐其霏印象里，女孩子的声音总是柔柔软软，很清缓好听。
但是这些语音条里的声音，充斥着猥琐的笑容，仿佛性转版的痴汉。
她是正常人，早就在这样的群里待不下去了。
但是为了监视康雨佳，只能默默忍耐。
她在群里总是附和康雨佳，对她极力讨好，说是小跟班也不为过。经过了半个月的相处，康雨佳也总算对她放下了点戒心，有时候私聊也会有意无意透露点真心话，甚至讲一些康家的烦心事。
这天，康雨佳给她打语音电话，刚讲完自己亲哥哥昨晚因为追星追的过头打了她的事，唐其霏顺着她的话对她一番劝慰，她总算舒心了一些。
“你可比上流社会的那些小姐对我好多了。”康雨佳叹息了一声。“总觉得该是我们见面的时候了。”
终于。
看到见面两个字，唐其霏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终于被她等到了。
“但是我的脸被我哥哥扇肿了，现在不能见人。”
唐其霏刚要开口的话被憋了回去，斟酌着说道：“没事的，雨佳，底妆遮一遮，也不会很明显啊。”
“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康雨佳沉默了好半晌，才继续说道，“我要以最完美的姿态见裴风来，这样，不行。”
不是要和她见面吗？
怎么突然牵扯到裴风来了？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就听到康雨佳在咳嗽，发现她似乎被打的挺厉害，声音里有点虚弱。
但说话的内容，让人在大夏天里，也散发着森森的寒意。
“我打听到了裴风来现在的住址，在那个别墅区里也买了一幢别墅，离风来的不远，被我哥哥知道后狠狠打了一顿，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养病。”
她紧接着说道：“本来我想着这个礼拜要见你，也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