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不出声,直到我不再能回应疼痛,像具真正的尸体。
黑豹俯在失去抵抗力的薮猫上方,它慢条斯理地伸展身体,享用起它的俘虏。肆无忌惮的私欲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野蛮生长。
既然挣脱变成一种无用功,那么人只能趋于沉默地忍受这一切,届时为了麻痹自己,人的本能将会积重难返地选择自毁。
放弃了自我,也就是放弃了生命。将我的意识拱手相让,也就是毁灭了我自己。
我还不想就这么消亡,这些虐待也许比不上我童年时所经历的,但我不知道这一次还有没有自由的机会。
我醒了。
床边站着一个梳着发髻、穿燕尾服的女人,恭恭敬敬地向我鞠躬:“您醒了,小姐。”
“你是谁?我是谁?这又是什么地方?”我唰地一下缩到床角,同时开始打量这个可以用巨大来形容的房间。奢华,非常奢华,简直是公主般的待遇。
她好像应对过很多次这样的情况,熟练地递过来一本日记,“我是您的贴身执事芦音,您是揍敌客家族的三小姐路路比,这是您的家,您的房间。您看了这本日记就知道情况了。”
哇哦,揍敌客?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杀手家族?她居然说我是这个家族的三小姐?这,这这,真的不是那种穿越剧里的梦幻开局吗?
我一时不敢相信,接过那本日记,打开。扉页上贴着一张全家福,一位像熊一样高大的银发大波浪肌肉猛男——我的第一反应是恐惧,他看起来可以一拳打死我——和窈窕纤细的电子眼洋裙贵妇之间搂着一个四肢修长的银发少女,她穿一身哥特式洋裙,对镜头微笑着,眼尾上挑的黑眼睛下有淡淡的紫色阴影。
这应该是我的父母和我,那么旁边的就是我的兄弟?我犹豫地看看左边的胖子,右边留着长发看起来秀外慧中的男大姐,妈妈身边的和服瓷娃娃,和爸爸身边明显是P上去的银发小男孩(“奇犽少爷不在家。”芦音说。)——我们五个真的是同一个妈生的吗?
往下看,照片底下贴心地标了名字:席巴,基裘,伊路米,糜稽,路路比,奇犽,柯特。看样子我果然就是这个路路比了。
“有镜子吗?我想看看自己的样子。”我问芦音,但她摇摇头,“小姐,您失忆前特地嘱咐过不准在房间里放镜子,否则有一面砸一面。”
镜子?失忆?真奇怪。为了得知其中的谜因,我接着往下读去。
日记里写得很清楚,我小时候意外失踪被人贩子卖到了流星街,直到十四岁才被大哥找到,接回家中。这十来年间我吃够了苦头,又因为xd和滥/交得了一身病,家族好不容易才把我治好。
由于没受过专业的暗杀训练,回家之后我就开始补习落下的训练。结果第一次观摩任务时就出了差错,损伤了大脑而意外失忆了。不仅忘了回家之前的事,有时还会出现这种“一觉醒来脑袋空空”的症状。之前的我写日记就是为了这种情况发生事能更快地了解前因后果。
第一次观摩任务就痛击我自己,好丢脸。等等,这和镜子又有什么关系啊?
“因为小姐对自己童年时留下的伤痕非常在意,所以不喜欢照镜子。”芦音向我解释道,“如果您一定要看,可以看一看玻璃。”
她拉开窗帘让我照了一照,我瞥了眼,除了发现自己的面容和照片上的路路比并无二致之外,还看到了不应该在公主的房间里出现的铁窗。
啊,脑袋里突然播放起了“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的旋律呢。
“这玩意又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您夜间梦游,常常跳窗,不封窗容易发生意外。”她又向我鞠了一躬,“小姐,请您洗漱更衣下楼吃早餐吧,夫人还在等您开始今天的训练。”
出乎我的认知,基裘——我的妈妈,居然在厨房里忙着做早餐。要知道通常像她这种身份的夫人是不用亲自下厨的。
“早上好,妈妈。”我有些拘谨地向妈妈问好,但她看起来很受用。
“啊呀,早上好,露露酱~我做了你最爱吃的巧克力蛋糕喔~”
她捧出一个装饰着草莓的巧克力奶油蛋糕——哇,不愧是揍敌客,早餐都吃得这么精致,我幸福地想着。她把蛋糕切成了八块,将叉子塞进我手里。
“吃吧。”她热情高涨地说。
我想都没想地开动了。头一块确实很好吃,巧克力、奶油和砂糖都很足,不是市面上那种缺斤少两的便宜货;第二块时,或许是饥饿的劲儿过去,我感到巧克力和奶油有点儿过甜了,还有股苦杏仁味;第三块甜得我的牙开始发麻。我腻了,不想再吃,可双手竟然不由自主地开始向第四块、第五块进攻。
这时,进食已经变成了一种酷刑,奶油变成了黏胶,重重地压着我的舌头,黏住我的喉咙。可我居然没办法停下来,好像她说的那句“吃吧”成了一句操纵我的魔咒。吃到第七片时,我终于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