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被咽了下去。什么样都可爱?我可不信失去念能力或者变成残疾后,西索还能这么认为。他大概会头也不回地走掉,连给我一张扑克都不屑于吧。
也许是我的情绪在我的表情上显现了出来,他定定地看了我一会,突然捧住我脑袋想要扭断我脖子一样地亲吻!
我向后轻微地退了退想要逃离,但是他不让。虽然以前激烈的亲吻也不是没有,但这次他的亲吻一反常态,粗暴得超出了吻的范围,是牙齿穿透嘴唇,带着鲜血的啃噬,好像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什么。
芬克斯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呕”,信长他们暼一眼就转过去不再理睬我们了。西索终于放开我,他虹膜的颜色比平时深很多,像海面下的冰川,左脸颊上的血泪在阴影里浓重得像要滴下来。
我往后靠在板条箱上喘着气,心脏砰砰乱跳,脑袋里的思绪像一只小狗,东一下西一下地乱跑。我觉得他想告诉我:相信我。
是这样的吗?
再怎么猜测也猜不出来,我索性闭上眼睛开始静坐,正午的阳光映得我眼皮一片金红。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在受伤状态下念力会优先恢复内伤,因此当我从“绝”中苏醒过来后,腹部的疼痛好了很多,手臂和脚踝还没好但念力恢复了三成左右,总算让我稍微有了点底气。
窝金和侠客仍然没有回来,信长一只手虚按在刀柄上,时不时往门外看一眼。西索坐在我前方堆一座九层的扑克塔,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把塔牌越搭越高,直至顶点,他满足地撑着下巴观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毫不留恋地把它推倒,扑克塔分崩离析的时候他自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压抑的摇摆三段笑,而后开始搭一座新的扑克塔。
我注视着他耐心地搭起一个尖儿,投入他感兴趣的事情时他好像永远也不会累,他的行动完全以自我为中心,他有一套他奉行的原则,我想象不出他会乖乖听鲁西鲁号令去抢劫屠杀胡作非为,反而有可能找空子脱离指挥跟前者打一架。
这么想的话,西索的行为就可以理解了。我笑了笑,抬起手发出一股斥力推倒了他堆到一半的塔。
西索转过头,一张包子脸委委屈屈。“人家本来想搭到十层的~”
“回去补给你一座。”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
“要一座十层的哦~少一层都不行。”他立刻变脸,兴高采烈地说,“来玩吗?”
我欣然答应。西索把扑克牌往空中一扬,然后他迅速报出一张牌的牌面例如“红桃A”,我就要在那堆牌中找出红桃A并在扑克落地前用引力精准地把它抓出来。
这个游戏比我们之前玩过的都刺激,耳力、眼力、手速、协调能力和念的精准度稍有不慎就会失败。这么玩了几轮后换成我出题,然后再轮到他。当我们都渐渐熟悉这个玩法不再出错后,这个游戏在难度上就有了函数关系的大提升。我一次性报出几张牌的牌面,而西索混合了一大堆根本就不成套的牌,这就意味着单选题变成了不定项多选题。
我在出题上还是逊了他一筹,他竟然在扑克上用了加了“隐”的“轻薄的假象”!
“哇,绝了,你这样算是作弊了吧?”我摸出六张红桃A里那张伪装的大鬼,顿感一阵无力。怎么看我的万磁王能力都比西索的能力强得多,可他就是能用看起来鸡肋的口香糖和糖果纸耍得我团团转
“这样才好玩啊~”他笑嘻嘻地亲了我一口,“爱拉你想吃什么?我去买晚餐。”
我歪着头努力想了想,“嗯……要吃肉,不要快餐。”
他转过头对着那边一直埋头看书不动如山的鲁西鲁说:“库洛洛~我可以去买晚餐么?”
鲁西鲁摁亮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沉默了片刻说,“芬克斯也一起去吧。”
我看着西索和芬克斯一前一后走出门,不太明白为什么买个晚餐都要让芬克斯一起去,芬克斯显然也很讨厌西索,离他要多远有多远。
无所事事地试着搭了会牌塔,在搭到四层的时候遇到了技术性难题。我和讨厌的静摩擦力较劲了一会儿,败下阵来。又等了一会儿,我动了动脚踝,试探着站起来。
鲁西鲁的声音远远地从高台上飘下来:“你要去哪里?”
我冲他慢条斯理地笑了笑:“厕所。请问这栋楼里有吗?”
他打量着我,似乎在评估我的恢复程度,然后他叫了小滴和玛琪,一前以后地押着我去厕所。
“玛琪,西索是什么时候加入的?”在厕所里的时候我小声问玛琪。
“不能说。”她警觉地回答,琥珀颜色的眼睛在黑暗里像加冰的威士忌。
“这样啊……”我耸了耸肩,“比天空竞技场那时更早?”
她沉默以对,我本来也没指望她回答,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玛琪是在西索打完华石斗郎以后,他加入幻影旅团肯定比这更早,但六月六日那天我看过他的裸体,我肯定他没有蜘蛛纹身……等等,轻薄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