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多得的将才啊。”
剧情里,聂明珠身世凄凉,当狱卒蹉跎光阴,心中几乎是恨毒了如江昭一般尸位素餐的贵族公卿,所以叶婳揭竿而起的时候,自然是她打头阵响应,一柄染血的长枪破开宫门。
在大理寺的时候,江昭就看出那双眼睛中隐藏着不会轻易消解的仇恨,不是蝇头小利可以收买的,所以得知聂明珠长姐和母亲是顾寒舟旧部,等到顾寒舟平反回府后,江昭特意将聂明珠重新安排到顾府。
看来聂明珠很受赏识,江昭欣慰一笑。“将军慧眼识人。”
聂明珠忠诚于顾寒舟,顾寒舟忠诚于她,四舍五入,聂明珠也算是她江昭的人。
正说着,一个戎装侍从进来启禀道,“将军,西北的军务文报到了!”
今日皇帝便装出行突然造访,不设仪仗,当然来不及通知下属们回避,但平素演武场里戎装将士们可以自由出入,一时之间忘了陛下还在此处,甚至有些士卒根本不认识皇帝本人。
顾寒舟忙告罪道,“陛下.....”
好在江昭今日大度,先她一步笑道,“顾将军自便,出来了大半天,朕看过演武场也要回宫了。”
顾寒舟忙谢恩,吩咐身边的侍从保护好陛下,心里惦记着刀剑无眼,这位祖宗可别有什么闪失。
演武场上四面空旷,看风景要比在宫墙之内开阔,又遇到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天地间仿佛一块剔透的蓝玉。
江昭心情大好,信步走到擂台下。
擂台下聚集着人仰着头等待分出个输赢上下,擂台上聂明珠正和一中郎将打扮的女郎打斗得火热。
聂明珠一个利落地劈刺,中郎将被应声打落马下。
江昭不由得拍掌笑道,“好!”
擂台下的将士们将目光投到那一声突兀的叫好的来源,其中又常年跟在顾寒舟身边的副将,她自然知道江昭身份,忙行礼到,“参见陛下!”众人也是一惊,忙行礼叩拜。
独独聂明珠红衣翻飞,躬身下马道,“聂明珠参见陛下!”
江昭点头笑道,“还和方才一样当朕不在就是,不必拘礼。”
众人纷纷起身,不愿意破坏陛下与将士同乐的心情,恢复了方才的欢声笑语,聂明珠却并不起身,依旧垂头脆声道,“末将有要事启禀陛下!”
江昭疑惑,什么要事她不报给顾寒舟,非要巴巴送到她眼前来。
“什么事?”
聂明珠从怀里取过几张文书,交给江昭身边便装的女官。
从女官手中结过文书,江昭心中也猛得一惊,文书里夹着当时史珥侵地的地契,最重要不过的罪证。
有地契在手,结合土地核查下去,就算史珥不松口,她的罪状便是板上钉钉。
自从她家中土地被侵占,家人又凋零殆尽,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咽不下这口气,便仗着一身好功夫孤身偷出了被强抢去的地契。
怪不得史珥追杀她不肯放过,原来她手里的东西能致人于死地,怪不得冯琛偏偏收留她坐狱卒,也是估计她手中有史珥的把柄。
冯琛一向颇照顾她,无非是用怀柔的手段,希望她主动交出这份地契。
但谁也想不到,如今这份地契到了她江昭的手上。
“末将今日送上这些,只是为了启禀陛下,史珥之罪罄竹难书,末将用性命留住的罪证,都交由陛下定夺。”
也许是那日在牢狱中,她预感到江昭和史珥的必然决裂,才放心托付给江昭。
“那你为何不先呈给将军,再由将军呈送给门下。”江昭凤目掩下喜悦,闪烁过锐利的质问。
聂明珠眼中浮现出一丝慌乱,闪烁其词道,“末将孤陋寡闻,不懂文臣规矩。”
这些规则都是明文书写的,并不难懂,何况眼前是怀着罪证逃难入京的人物。
什么繁重复杂的规矩,会学不会呢?她分明是有时瞒着她
江昭挑眉一笑,一针见血直问道,“不会是怕一旦不成事,连累了将军吧?”
只知忠心将军,不知陛下,一向是历朝历代的大忌。
聂明珠慌了神,但被说中心事,她也难以分辨,“末将.......”
看着心虚的聂明珠,江昭心中只觉得一阵好笑,咽下将出口的责备。
真正的忠诚和信任不是一句简单的敲打和恐吓培养出来的,来日方长,可待她水滴石穿。
秋日明媚的阳光下,江昭灿然一笑,“既然你信任朕,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聂明珠没想到皇帝能看穿她的心思,更没想到皇帝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但分量十足。
等到再抬头,江昭已经上轿不见,只留她一人再初秋的风中。
一切都顺利得超乎她的预期,明朗的日光,飒爽的秋风吹动因为打斗而散落到额前的碎发,聂明珠总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恍然,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