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招云垂着眼睫毛轻颤,甚至轻轻吸腹。
就在他与对方距离最近时,男人忽然俯下身在林招云的颈间深深一吸,鼻尖瞬间涌进从没有闻过的香气。
林招云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耳边仿佛听到了吞咽声,惊得他侧颈的汗毛竖起。
“什么味,很香。”
“就是用统一发的香皂……”林招云脸都皱到了一起,磕巴地解释,说完立刻就跑回到自己床位,钻到了被子里,再也不看他。
男人盯了被子的小包好一会才进了浴室。
等到里面传来稀里哗啦的流水声,林招云才从被子里钻出,赶紧翻出换洗衣服。
“这是什么……?”
林招云盯着手上那件很薄的贴身内裤看了几秒,一下子脱手扔了出去。
一条粉色的女士内裤。
林招云脸色肉眼可见地涨红,一开始是羞耻感,然后涌上了羞愤。
是拿错了吗?
不可能,这里没有女人,是有人恶作剧。
林招云僵硬了半天,才用指尖将那粉色的布料勾回来。
浴室停了水,他急急忙忙把内裤藏到枕头下面,换上配色可笑的病号服。
里面空荡荡的格外难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被病号服粗粝的布料剐蹭,明明不舒服,却想要蹭得更多。
浴室门打开,男人从水汽中走出来,什么都没穿,赤着全身紧实的肌肉,小腿上鼓起的肌肉看起来蕴藏着可怕的力量。
他大喇喇地在房间中央穿衣服,穿好衣服后忽然就朝林招云走来。
林招云始料未及,看到男人从自己的床头抽出什么,藏在身后,他急急忙忙往后退,后腰顶到了床头,双腿蜷起来,膝盖都快顶到自己的下颚。
“怎、怎么了?”
安东尼体型高大,他单手撑在床头,常年健身又身高卓越的身形,把林招云覆盖住。
小小的人缩在床头,如同天使般的发丝散开,即使穿着又蠢又丑的病号服,安东尼也被那细软白皙的脖颈引得眼角直跳,喉结压了又压。
但是林招云却陷在恐惧里。
他的手背在后面藏了什么。
是刀吗?
安东尼垂下头,这个距离就能感受到他微弱颤抖的吐息,浓密浅色的睫毛颤了又颤,那种香味比刚刚的更浓郁,香得他脊背变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