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也是识趣地话锋一转,避重就轻道:“小幽,但德国是个工业大国,但他们的艺术眼光很独到,我希望你的作品能让他们眼前一亮。”
宋幽微微挑眉,抱着胳膊斜睨着顾舟,“诶打住,那么多学壁画雕塑设计的,可不只我一个啊,少给我戴高帽。”
“这是事实”,顾舟笑着摇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小幽的作品是独一无二的,你是独一份。”
“呵呵,你那小对象也是独一无二的”,宋幽不以为意鼻腔轻笑,“你真是国外呆久了,会放洋屁了。”
“小幽,你真是越来越幽默了”,顾舟看着宋幽,“这单子可是我从德国特意给你带过来的,三十万,好好把握。”
宋幽闻言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嗯了一声举起酒杯,认真地说,“确欠你个人情。”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顾舟被酒呛得咳嗽了几声,他揉了揉胸口,“小幽,这酒是要兑着喝的。”
“我知道。”
宋幽理性的性格其实与成长环境和父母教育密切相关,比如她从不喝醉,哪怕酒量再好也不会贪杯,自从成年了之后,家里便放松了管教,宋幽也是钻研自己喜欢的专业,除了逢年过节,基本不怎么跟家里联系,家里人相处方式就像同事一样,
当然,并不差那三十万。
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了一会儿,宋幽看了眼表已经是后半夜,于是提出告辞,“我走了。”
顾舟也没拦着,送她到了酒吧门口,“要不然去我家坐坐,喝喝热茶。”
宋幽无奈地看着他,轻吐出一字,“滚。”
顾舟看着宋幽离去的背影,轻叹了一声,喃喃道:“越来越有韵味了。”
“师傅,桂云公寓。”
“好嘞”,出租车司机应了一声,摁下计价器,摇摇晃晃往目的地
驶去。
冬季路滑,出租车摇摇晃晃,宋幽坐在后排,昏昏欲睡。
“小姑娘,到咯。”司机将车靠路边停下。
宋幽付了钱,拎着包走出出租车,发现下雪了。
漫天飘雪,纷纷扬扬,雪花在她纤细的指尖上融化,滴落在地面上,街道上的灯光昏暗,路边的树木被积雪覆盖,雪花轻轻地落在她的头发上,感觉寒冷,却也感受到一种宁静和纯净。
宋幽走到门禁处,一摸风衣两兜,只剩下火机和烟,宋幽愣了一下,但脸上没有展现出任何情绪,只是点燃一支烟,掏出手机给顾舟拨了过去。
响了两声电话便通了。
“怎么了小幽。”
“顾舟,你还在那吗?”
“刚走没多远,我猜猜,你落东西了?”
“是”,宋幽吸了一口烟,“是落东西了。”
顾舟的语调听起来略微惊讶:“把我落在这了?”
宋幽没有搭理他,只是继续道:“我的钱包,在后门窗边,不用你过来了,先放你那,我让保安大爷给我开门,欠你个人情,下次请你吃饭。”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紧接着就是顾舟爽朗地笑了两声:“哈哈哈,连你都有马虎的时候啊,好啊,你已经欠我两个人情了。”
“嗯知道了,下次请你吃饭,挂了。”
“嗯,到家给我发消息。”
宋幽收起手机,走到门禁旁边的保安室,敲了两下玻璃,“大爷。”
无人回应。
宋幽又使劲敲了两下,提高了音量,“大爷?”
还是无人回应。
宋幽打开手机闪光灯,贴着玻璃向里面照去,才发现保安室桌前空荡荡的,往你里面是盲区,照不到看不见。
宋幽蹙眉盯着门,思索片刻,最终决定让顾舟送过来。
宋幽刚刚掏出手机,就见不远处一个烟头狠狠地摔在地上,又弹了起来,在空中形成一道火线,不偏不倚地撞在宋幽的风衣上。
烟头与衣角碰撞,零丁的火星四溅,宋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宋幽拿起衣角,那里已被烫出了一个洞,黑漆漆的,散发着焦糊的气味。
微微蹙眉,转头就看见一个男人擦肩而过。
“站住。”一道堪比冬天温度的女声在男人身后想起。
男人回头,看见宋幽手攥着大衣的一角,没有一丝表情。
男人看着宋幽手里的衣角,似乎明白了,愣在原地。
宋幽向男人走过来,高跟鞋踩在雪上留下一串串脚印,轨迹像猫走过的路一样。
长发瀑布般飘洒下来,脸蛋冻的通红,可在她脸上却显不出一丝可爱。
她把衣角递到男人面前。
男人微微低头一看,这大衣表面靓丽光滑,做工精致,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可衣角已被烧焦。
“对不起,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