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太阳已经挂在半山腰了。而江淼准备好的食材也全都用掉,变成钱躺在了他的小抽屉里。
望着满满一抽屉的铜板,江淼乐得嘴角疯狂上扬,之前的些许杂念早就从脑海中删除殆尽了。
“大牛兄弟,这三天每天都有这么多人来吗?”二人挑着担子回住处时,江淼忍不住问道,如果是的话,他还需要再多准备一些食材才行,今天明显是不够卖的。
大牛摇头道:“不止呢,今天来的基本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咱们普通的老百姓怕惹事,都会避开他们,之后再赶过来上香。明天和后天,才是人最多的。”
“可是好像很多人都还没下山啊?”江淼有些疑惑,他注意到,上午来的马车很多,可下山离开的却不到一半。
大牛看了看四周来往的行人,靠近江淼压低声音说道:“今天下山的,都是些没什么底气和靠山的,寺里根本没给他们准备禅院休息,才会赶着下来。真正有权有势的,都会在上面待上三天才回去。第一天来时上香,后头两天就在后院游玩,咱们普通老百姓是进不去的。”这是大牛在迎客来当小二的时候听桌上的客人说的。
江淼恍然大悟,怪不得今早那些人上山时还提着许多东西呢,原来还要在上面住两晚才走。那么多人要住下,每家都要备个单独的院落,这普灵寺该多大啊!不过没想到的是,庙里的和尚竟然也学会了看人下菜碟这一招,竟然把来的客人分成了三六九等对待,哪还像什么四大皆空的出家人。
回到住处后,江淼放下东西,正要拿钥匙打开门时,一个五十上下的汉子从里头走了出来。
“你们就是张老哥带来的人吧?”那汉子问道。
“正是,我叫江淼,这是张大伯的孙子大牛。”
“我听我娘说了,你们晚上就在我家吃吧,本想中午招待的,可巧你们没回来。”苗大根道,他和张老哥也好久没见了,不想今天一早就去了地里,回来才听说这事。
江淼有些不好意思,但苗大根很热情,他们实在推脱不了,只能去了。
桌上的饭菜看起来还挺丰盛,有咸鱼也有腊肉,还有一盘韭菜炒鸡蛋,这鲜嫩的绿色,在冬日很是稀罕,江淼不由多动了两筷子。
苗大根注意到后,把盘子往他的方向推了推,道:“江小哥要是喜欢这菜,就多吃一点,乡下没什么好吃的,你们不要见怪。”
江淼有些不好意思:“苗大伯说得哪里话,这一大桌子菜放我们那都算过节了。特别是这韭菜,我在城里都没见到过有卖的。”
苗大根笑了两声,有些得意地道:“你还别说,城里现在确实没得卖。这韭菜是用破盆装了,放灶房里养的。不过里头冷一下热一下的,根本长不好,干脆割了招待你们。”
这不就是大棚种植的雏形吗?江淼眼睛一亮,难道上天让他穿越过来是想让他发展一下农业,改善一下大梁人民的伙食的吗?
“苗大伯,你们有没有想过给外头的菜地也盖间房子保暖,这样冬日岂不是也能吃上其他季节的蔬菜了?”江淼暗示道。
苗大根哈哈大笑起来,觉得这个城里人真逗。“菜地那么多,房子怎么盖得过来?更何况盖这么多房可不便宜,我要有那个钱,还能在这早出晚归的种地?”
“盖这房子不用砖瓦,只要用竹架支撑着,再盖上油布,保住里头的温度,不就行了吗?”江淼仍不死心。
“就为吃口菜,值得这么费劲吗?还不如春秋多屯点干菜,冬日泡了也能吃个新鲜。”在苗大根不太理解,在他看来,这个城里来的没下过地的小伙子很不靠谱。
见苗大根对这个实在没兴趣,江淼只好转移话题。确实啊,对于他们普通百姓来说,这个是有些不太实际,而且大部分人对于吃的东西也没那么多要求。
“苗大伯,您一直住在这附近吗?之前张大伯说这一片都是普灵寺的地界,你们种的地也是吗?”
苗大根点头道:“可不是,无论是我们种的地,还是住的房,地契都在照空方丈的手上。不过我们每年只需要交两层租子给他们就够了,其他的,都用干活抵了。”这租子比外头少了两三层,所以他们这儿的人都很庆幸,能被划在普灵寺的管辖范围内。
“你们交租子的时候,去过普灵寺的后头吗?”
“那怎么没有,每年租子都是直接交到后头去的。后头大得和什么似的,要是没人带路,出都出不来……”问到自己熟悉的地方,苗大根侃侃而谈。
普灵寺原本是个小寺,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才慢慢有了现在的规模,里头几乎囊括了这一百多年来的各种风格迥异的建筑,观赏价值极高。据苗大根说,普灵寺下辖一共有一万三千多亩地,从他们拐过弯的那地方算起,到后头这整座落华山,都归普灵寺所有。
前寺开放着的除了□□座供奉着诸佛菩萨的主殿外,还有其余几十座小殿,里头供奉的是为大梁打下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牌位。每座小殿的主位上供奉的不是当时带兵打仗的大将军,就是在后头出谋划策的谋臣。大梁先祖将他们摆在这里,为的就是让所有大梁百姓都知道,那些曾经有功于社稷的人,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