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跑了起来,跑过将近一个路口才算拦下车。
当他到达小区门口时,手机那边传来的还是关机,跑到余意家楼下,抬头看,房间是漆黑的,没有一丝光亮,刹时各种想法涌到脑海里,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这下无比后悔之前没有余意父母的联系方式,无能为力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直抓头,脚狠踢石子,根本不知是生谁的气。
突然手心开始震动,铃声响起,他打开一看,立刻接听:“余小意,你到底跑哪里去了,手机还关机,发生了什么,有没有事,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连珠炮弹,一直不停,也不知道在掩饰什么。
“对不起。”
那边传来很轻的三个字,就像有一股神奇的力量,一下就抹平了所有不安,所有焦躁。
“你是不是哭了,我不是故意说你的,我就是太着急了。”陈竞舟听到细微的抽泣声,一时之间有点手足无措,“我刚才说的都是废话,没过脑子的。”
“我没哭。”
陈竞舟仔细听,不像有假,便稍放下心问,“你现在在哪?”
“我在医院。”
“医院?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怎么回事,还是受伤,昨天不还好好的吗?”顿时冒出了很多狗血桥段,还要各种血腥场面,恨不得现在就站在余意面前,完整地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没事,是我爷爷突然摔了,骨折住院,我和我爸妈才赶回来,昨天忘记给手机充电,忘了告诉你,对不起。”
陈竞舟听余意出现什么问题,就放下一大半的心,“没事,那你爷爷受伤严重吗?要不要转到市里医院来看?”
“不用,医生说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我这个暑假都没办法回去了。”那边似乎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你今天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没有,我就按我们昨天约好的时间到,看你没出现,我就给你打电话了。”陈竞舟随意坐在花坛上轻松地说,“其实,我今天也是要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
“我要去参加一个数学夏令营,所以一个暑假也不在滨城。”
“那很好啊,你一定会是里面表现最好的其中一个。”
“怎么不是最好的一个?”
“那不是怕你骄傲。”
陈竞舟不满,两人又斗嘴了起来,不知不觉两人就电话谈了许久,即使花坛的蚊子实在是多,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也觉得夜色很好。
晚上八点,钟嘉言正在看一部电影,啪的一声,亮光刺激地直接把之前铺垫很久的悬疑恐怖破坏的干净。
他发现这个小子就是故意报复,实在不能忍,只能教训,才起身回头,就看见满是蚊子包的脸还有手臂,“你这是去约会还是去喂蚊子?”
“花露水在哪?”陈竞舟手还一直抓着,试图止痒,讲电话时没觉得,想不到后劲这么足。
“客厅电视柜下面第三个抽屉。”
钟嘉言走出去时,陈竞舟已经翻出来,不要命地往身上喷,刺鼻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你和余意到底是去哪?”
“还有没有饭?”
“饭没有,桌上倒是还剩一碗我妈晚上刚做的炒面。”
陈竞舟也不客气,手一洗,拿着筷子捧起碗就坐在椅子上狼吞虎咽。
“大哥,我非常好奇你的第一次约会是在哪?”这简直就像逃荒回来的。
“没去。”
钟嘉言倒了一杯水放在陈竞舟旁边,吃惊地坐在旁边,“没去?”
才一点多就跑出门,到现在晚上八点多,没去约会,他看着对面像饿死鬼投胎似的,这么在意的人会失约,怎么也不可能吧。
“余意她爷爷摔了,她回老家了。”
“我就说,怎么可能。”
陈竞舟很快一碗面就解决了,还顺便夸了下钟母的手艺,水喝一大杯又从冰箱拿出西瓜。
“对了,我这个暑假都不在家。”
“千里追妻?”
“想什么呢?我去C市参加夏令营。”
“你不是不去吗?那张报名表我已经给了另一个人。”
“谁稀罕你那个,今天早上我学校数学老师给我打电话说有一个数学夏令营名额,本来是拒绝了,谁知道,现在正好。”
“看来学校对你这匹黑马还是不错的。”
“滚。”陈竞舟甩开他的手,“诶,我爸妈回来有问,就说我去C市参加夏令营了,一个月才回来。”
“你倒是自个说啊。”
“发消息了,不过那两个大忙人,现在看了,过几天回来估计又是傻的。”
钟嘉言点头,比了个手势,看着陈竞舟要跑,赶忙阻止“碗没洗,垃圾还没倒。”
陈竞舟从兜里掏出两张卡,“嘉博游泳馆的新推出的游泳课程,特意给你买的两份课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