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声,回想认真捋下关系,去掉他的朋友,“什么意思?”
于柏瞧着那狰狞的面孔,立刻强调几率,猜测,“我是说,可能,可能啊。”
陈竞舟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确定,“余意,钟嘉言?”
于柏见这架势,真怕对面人手里的手机被握碎了,赶忙澄清,“都是我自己猜的,做不得准。”
被对面的人狠狠盯着,他不得不小心翼翼斟酌字眼缓缓开口。
于柏碰见完全就是意外,昨天和朋友约着去凤凰广场新开的台球俱乐部转下,谁知道是会员制,压根进不去,那就想着回去算了。
就出来路上,正好广场上余意和钟嘉言两人,离得不远,相处应该是很融洽,两人手上都拿着冰淇淋,脸上都是笑容,正准备要上去打个招呼,一辆小车经过,挡了下路,等车开过时,发现两人亲昵地抱在一起,顿时觉得还是别上去掺和。
可他转念一想,陈竞舟会不会不知道,纠结着要不要告诉他一声,朋友正好出来拉着他说搞到一个会员,两人又重新进去玩台球,后面太兴奋了就忘记这件事。
要不是今天突然想到早就忘了。
于柏觑着那山雨欲来的架势,顿觉压力山大,“我也就是隔着挺远看了一眼,可能眼花了。”
“你确定是余意和钟嘉言?”
于柏点头,这个肯定,又不是刚认识的朋友,好歹初三一年大家都是经常呆在一起学习的。
“没有其他人?”陈竞舟引导性的问,“文姗姗?”
于柏眯着眼回想,摇了摇头,没看见文姗姗,他想了想,正要开口说,“会不会是文姗姗也在,正好那时候去厕所什么之类的。”
蹬的一声,陈竞舟已经站起,“我有事先走。”哐的一声门,人就这样跑了。
“喂,你去哪?”于柏在后面叫,可没人回应他,顿觉不妙,该不会去找钟嘉言算账吧,应该不可能,毕竟两人都是从小玩到大兄弟……
不让于柏多想,他将面临一个更悲惨的结果,陈竞舟跑得太快,钱没付,198,他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这是做什么孽啊,开学第一周就要吃土。
陈竞舟连等公交的时间都没有,拦着一辆的士就往家赶,他径直就是跑到钟嘉言,使劲敲门。
不到一分钟门从里面打开,是一脸精神不振的钟嘉言。
开门看见是陈竞舟,没有说话,转身就往里走。
“饭在冰箱里,自己热。”钟嘉言说完就进了自己房间,刚坐下,就见陈竞舟也跟了进来,“有事?”
“昨天你和谁出去了?”
钟嘉言随手从桌上拿了一本书,“姗姗。”
“你和她在一起。”
钟嘉言听出了不一样的语气,抬头看他,“什么意思?”
“昨天,凤凰广场,你和余意,有吧?”
“你知道?”昨天余意帮他约姗姗出门,听她说前天和陈竞舟吵架了,想着两人估计是闹别扭,反正不超24小时,陈竞舟绝对忍不住主动会去找余意,便没有特意告诉他。
看他知道,应该是和余意和好,主动提起了吧。
“嗯,昨天我……”
还未说出口,就感觉一股力把他扯了起来,随着就是嘴角镇痛传来,身体被力带着往后退了几步。
钟嘉言手放在被突然揍了一圈的脸,疼痛袭来,转身破口大骂:“陈竞舟,你有病啊。”
“我有病,我就是他妈的有病,相信你这个王八蛋的话。”什么喜欢文姗姗,那天明明说好的离余意远远的,混蛋,喊着又火气上来要上前在揍他一顿。
钟嘉言原就心情不好,又突然被打,怒气也往上升:“你不要以为我没还过你手,就真打不过你。”
“你也不要以为我让着你,我就真不敢打你。”
“好啊,那就看看从小到大到底是谁让谁?”
原是两三句句就可以解释清楚的事,却朝着其他方向转去,而失去理智,被愤怒填满所有神经的两个人直接大打出手,最后都不知是出于愤怒还是发泄,完全就是互殴的状态。
狭窄的房间劈里啪啦的响着,书架上的书散落了一地,旁边的桌子被撞歪,椅子仰翻,一刻钟过后,原还整洁的房间就如飓风过境,留下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