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徐宏杰说,“辛苦你留下来刚才帮我讲解的几道题,谢谢你。不过,请你不知道事情始末,就不要随意下论断,我的成绩下降是我自己原因,无关任何人,更没有拖累。”
留下这句话,一手拉着书包,一手拽着陈竞舟往外走。
到门口,听到背后传来砰的一声。
陈竞舟跟在余意背后,踌躇地不敢上前,刚才离开教室余意的一段话真的吓到他了,想起徐宏杰这个人,真是之前就看他不爽,今天之后就是势不两立。
他踢着脚尖低着头,好久才嗡嗡出声:“对不起啊。”虽然徐宏杰那个人的确是个王八蛋,但有些话的确没说错。
“为什么道歉?”余意转身看他,“如果是因为我成绩下降,说过和你没关系,如果是刚才的事,更和你没关系,再说,你还帮我骂他了,我还要和你说声谢谢。”
陈竞舟抬头看着余意,她浅浅笑着,眼眶周围还有红红的痕迹,可不知为何这一刻,她就这样永远被写进记忆里。
“那你干嘛要让他骂你,而且他凭什么?”如果那是委屈,他不懂余意为什么却并没有多生气。
“可是你来之前,他说得那些并没有错。”成绩下降是事实,简单的物理题总是开不了窍,还有他帮了她,这些都是事实。“再说,他可能心情不好吧,以前我觉得他人挺好的。”很热心帮助其他人,学习问题他都会解答,只是最近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
“人好嘛?”陈竞舟极其怀疑,之前他就不怎么看好这个人,总喜欢秀优越感,一副谁都看不起的样子,“而且,他都说你蠢了,还没说错吗?”
“那我的确很简单的题目都做不出来啊,而且那题型我记得前天钟嘉言讲过一遍,就你从来不听课的听了一遍都做出来了,而我呢?”余意垂头丧气,不过就换了个数字,加了一个条件,她就没辙了。
陈竞舟一塞,突然不知道如何安慰,余意物理真的就像不开窍,他都觉得简单,她可是还一知半解。
“那他也没必要那么凶啊?”
“他教我,难道我还能要求他和风细雨。”
陈竞舟又被堵了回去,怎么觉余意老是帮徐宏杰那个家伙说话,冲出口答:“怎么不能,要是我,我一定会。”
可被余意盯着瞧了好几眼,他渐渐心虚,就他这个成绩,还教她,尴尬地摸着鼻子,眼睛找不到安放的地方。
“好啊。”
陈竞舟转头看她,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那你现在就好好学,学会了赶快教我,要是你敢对我凶,你就是乌龟。”
“你……”陈竞舟结巴了,他不敢相信余意说的,是哄他还是说笑,可为什么又好像是认真的。
“怎么,不敢啦,怕食言做不到,最后也会凶我,是吧?”
面对质疑,他先反驳,“当然不是。”
余意微笑眨着眼,一副就知道他不敢的神情往前继续走。
陈竞舟呆呆地站在原地,他想前面的那个女孩似乎直接跳过一个前提,他可以教她。
“还不快点,姗姗和钟嘉言等很久了。”
陈竞舟回过神,不管其他,下定了一个决心,欢快应声跟上前。
钟嘉言最近有点忙,不过,心情不错,陈竞舟突然开始学习了,不是被动地逼迫,是主动无尽地求知,课间拉着他一直问,各科都有,哪个都没放过,最奇怪就是老问和徐宏杰的差距,恨不得下一秒就要超过这个年级前五。
尤其是物理,不仅狂补上学期的内容,这学期的每堂课都认真听,连物理老师都觉得稀奇,之后留下感动的泪水,一定是课上得太生动了,连常年不听课的学生都被吸引地每堂课都如此踊跃积极问问题。
老刘听后,还不敢相信,趁着几次物理课趴在窗户前看,没想到还真是那么回事,而且上其他课时,虽说积极性没那么高,也是再也没有一整节都出小差。
真是孺子可教也啊。
陈竞舟完全没时间在意周围人的想法,他只要想起那天夕阳下走廊里余意笑着说‘好啊’的相信,他就瞬间充满了斗志。
绝对不能让徐宏杰这家伙得意,总有一天他得找到机会好好回怼他,让他哑口无言,让余意有底气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