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心里嘀咕着余意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钟嘉言从陈竞舟进班级就看见他了,自他坐下就没安静过一秒,一会儿唉声叹气,还嘴里嘟囔着,又盯着他时不时的各种惋惜叹气声。
也不知今天又抽哪门子脑风,不想多理他。
陈竞舟纠结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最后放弃地问于柏,“诶,你觉得我和他比,怎么样?”
于柏趁着早读,假意立着语文书,背后偷摸着啃着早餐,被陈竞舟一吓,手里剩下半个包子差点没掉,抬头望,老刘没在,继续啃。
“谁啊?”
“钟嘉言啊。”
于柏面容再次扭曲,歪头看他,试探性问,“竞哥,你这是要和他割袍断义了。”所以来探探他口风,看他以后跟谁一起玩。
这就纠结了,要不考虑其他吧,绝对是陈竞舟,可是吧,跟着钟嘉言有人免费讲题,还有作业抄。
义和利怎么选了,他突然有点明白武侠剧里那些人的两难抉择了。
“想什么了你?”陈竞舟拍了于柏后脑勺,觉得这人脑子有坑。
于柏一听这语气,看来没事,自己用不着情义两难全了,顿时有精神回答之前的问题了。
他转头认真瞧了瞧陈竞舟,再看眼还在认真看书的钟嘉言,又移到比谁都干净的陈竞舟的桌面,脸是更加扭曲了。
“我觉得吧……”面对好友殷殷切切的神情,搜肠刮肚,最后眼睛一亮,找出一点,“球打得比他好。”
陈竞舟点头满意,论球技的确没人比得上他,这点满意,继续看下于柏,可这会儿等半天了,不敢置信,“没了?”
于柏只能无辜装笑,他真找不出了。
陈竞舟满意不到一秒,傻眼了,差这么多吗?
于柏不忍心,虽然不知道好友今天抽什么风,还是上前给了一句安慰,“不过,我是挺你的。”虽然钟嘉言很好,不过还是跟陈竞舟更合得来。
此时,当事人已经被打击地垂首丧气,丧家之犬般趴在桌上。
钟嘉言总算有了反应,收起英语课本,好心发问,“你今天怎么回事?”从昨天回去之后好像就有点不对劲,去他家借个电池就用奇怪的眼神一直看着他。
“是不是和余意又怎么了?”
陈竞舟听到这名字现在就是应激反应,猛地抬起头,狠狠盯着钟嘉言瞧了半天,他想余意就是被这人外表纯良所骗,心里可黑着了。
“没事。”
哪天,他一定得让余意见识见识钟嘉言真面目,什么君子,还说他吵,多动症,哥明明这是少年活力。
钟嘉言见状,摇摇头,算了,间歇性病症,容易自愈。
余意放学正在收拾书包,文姗姗小步跑过来,“我们去操场看打球吗?”
“我今天不去了。”
“怎么了?”
余意摇头,背起书包就往外走,她可不想见到那个讨厌鬼。
可谁知刚出门正好碰见陈竞舟。
他拿着球,手里一直转着,看见她,又扬起了笑。
余意不等他打招呼,直接转身往另一侧的楼梯走了。
文姗姗从后面追了上来,“你和陈竞舟吵架了。”陈述句,今天早上就看出不对劲了,“他又怎么惹到你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余意这么不给一个人面子,扭头就走。
“没有。”她不可能将昨天的事情说出来,只能加快回家的速度,“明天就要考试了,我想好好复习。”
文姗姗跟上前,知道她是不想多说,上前挽住她的手臂,“余意,我们去吃烤红薯吧。”
“好啊。”
冬日,在校门口很容易就找到一个烤红薯的小推车,两人上前挑了一个中等个头,一分为二。
冒着热气,暖甜糯,卷进舌尖,实在是太满足了。
两个女孩相似一笑。
余意看着笑起来很甜的文姗姗,一时有些失神,又想起钟嘉言,“姗姗。”
“嗯”
“你是不是……”公交驶过,一阵长鸣,掩盖了后半句话。
“你刚才说什么?”文姗姗走进问。
而这次余意失去了勇气,摇头说没什么,而是举起手中的红薯,“我觉得今年大叔烤的比去年好。”
文姗姗点头认同,帽子顶上的小球随着动作一起有幅度发变动,衬得她更灵动。
余意突然觉得那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