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你看着陈竞舟,以后背书,作业全部你检查,有问题你直接报给我。”
“好的。”
陈竞舟想把自己埋了,他就说余意怎么也不像是被留堂的,而他好像真坑了对方,只有他是一对一。
余意坐下就看见男孩回头对着他笑,颇有些讨饶的意味。
老师布置完今天的任务后就先回了办公室。
随着时间一分一分过去,本就不多的人变得更少了,半个小时就要过去,陈竞舟还在原地踏步着。
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
“要不然你也回去吧。”陈竞舟提议道,“你看这都已经过了半个小时,我明天再把作业交给你。”他估摸着就五题,回去找钟嘉言很快就解决。
陈竞舟被余意直勾勾盯着,心里有些发毛,自己这些小伎俩根本都不屑拆穿。他算是知道老刘这一安排的‘险恶用心’。
要是之前钟嘉言还是班上其他人看着,他早就跑了,现在真走也不是,不走也没用。
就在他想着该不会今天都要留在这,对面的女孩总算开口了。
“你把卷子借给我一晚上。”
“啊?”
陈竞舟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操作,除了选择题随便写的,其他全部是空白,而遍布试卷的红叉,他可不觉得自己试卷有什么参考意义。
可一直伸着的手,也是不拿到绝对不罢休,便递了过去,可还是不敢轻易交到她手上,“如果你想要空白的卷子,我可以帮你找老刘要。”
余意不说话,意思极其明显,陈竞舟没办法,只能扶额扔了过去,第一次觉得丢人啊。
“你题目回去做吧,明天交给我就行。”余意将卷子用手抹平放进书包,“不过,你要在每题后面标出答案出自书里哪一页哪一段。”
还没跃起的身影听到这个要求停留在半空,不敢相信地看着余意,最后哭丧着脸跟在她的背后出了校门。
这时,黑色的天幕已经落下,路边的灯也一瞬间亮起,前方也有了一条明亮的大道。
“我送你回去。”陈竞舟骑上车停在余意身边,在她还没说出口的拒绝抢先一步,“这么晚,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而且还是因为我的原因害你没和其他同学一起回去。”
余意心里嘀咕着,又不是没有这么晚回去过,可这次她却没有再多说,毕竟是领教过他的‘说一不二’,烦人的要死。
她坐上后座,手指拽着他的书包带,风中吹来一句:“诶,我上次给你拿的那本《三体》你看了吗?”
“看了,不过我看得有点慢,可能没有那么快还你。”里面有很多的涉及到物理的,她完全看不懂,经常就会卡在那,到后面就忘了前面内容,最后一知半解,只能初略扫一眼那种看起来高深莫测的理论。
“没事,不着急。不过……”
秋日的风带着露重的寒意,而且也缓缓夹杂着冬日的凛厉,听不清前面的的人说了什么,落在风里,被秋风裹挟着去了另一个方向。
余意拉了拉书包带,加大音量问道:“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那宏亮的欢喊刺破了夜里的寂静,迎着风,似乎染上了温度。
第二天,于柏还没坐稳,就看见陈竞舟冲了进来,书包甩在桌上,翻了半天,拿出一张皱巴巴的习题纸。
“陈竞舟,你这出门也太赶了吧,没纸找哥借,一卷了,没必要这么磕碜。”
“给哥滚远点。”
啪嗒一下坐下,又继续往抽屉里大幅度翻找,扒拉了一圈后,转向于柏,“你地理书有没有在。”
“地理书?”于柏朝抽屉里翻了几下,找到了直接丢给陈竞舟。
破天荒的,竟然翻起书来,还是那种认真的。
“靠,你没病吧。”
一个连课都上到初二了才知道有地理的人竟然一大早看起了地理书,走进一看,被揉成了废止般褶皱的习题本上还是地理题,真是撞了邪。
“南方北方分界线是什么鬼?”陈竞舟翻着书就是不知道在哪,完全没有记忆。
“秦岭淮河。”于柏直接说了,结果还迎来好友不信任眼神,“骗你干嘛,老子前天刚背的。”
“第几页?”
于柏一听,不乐意了,这是怀疑他智商咯,抢过那本书,两三下就翻到了那页,指着上面原原本本的题目,用力戳,都要戳出一个洞。
陈竞舟立刻刷刷几笔,第一题解决了。
后面几题如法炮制没有几分钟全部完成。
他舒展舒展身体,站起来,拍了拍好友肩膀,“不错,哥信你真有好好看书。”
话音一落下,人一溜烟跑了。
于柏这会儿缓过神来,好像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