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太误她事了!
志英见她急,也知道她插班之前没有基础,主动道:“文考的范围是《道法会元》,范围不算广;武考主要是力量和速度,要求有点高,需要下苦功夫;辩真识材是认识各种天材地宝,考点在三品以下灵物和灵植,我有笔记可以借给你。符考的话,你既然在妙笔生花干活,那边的老师更厉害,直接向他们请教就好了。”
至于综合试炼考——
志英有点同情:“你是不是还没要好的同学?”
莱芜摇头,她这几天忙得很,根本分不出精力搞这些事。
志英沉思:“这样啊,那你肯定也不知道综合考试是要结伴的吧?”
三人一组打配合,从无数考题中抽试题。
每年的试题都十分奇葩。
莱芜当然不知道,以沉痛的语气问:“你们都结好伴了?考题是什么?能不能多加我一个?我保证,绝对不拖你们后腿。”
就算熬十几个大通宵,也要将第一次重要的考试熬过去。
志英答应了:“我帮你问问,有消息了告诉你。”
等到中午,莱芜忧心忡忡去食堂同茱萸娘吃午饭,之后坐车去妙笔生花上工。
因昨天那场不知是事故还是故事的意外,店招已经换成德良手书的那块了。
不少人围在店门口,生意确实好了很多。
她进去的时候,掌柜正在疯狂招待客人,没时间理她。
还是昨天为她写雇佣契的师兄忙中抽闲道:“你快上楼,这会所有人都忙,制符的材料也供应不上了。符纸快没了,你去帮忙裁纸——”
莱芜高高应了声,叮叮咚咚跑上楼了。
果然很忙,五六个符师端坐窗边的工作台,埋头奋笔疾书。
三四个小门人跑来跑去,不时对着中央工作台的人报数:“黄表纸快没了,进五十刀;中品朱砂也见底了,叫人送三十斤来;狼毫符笔,先来三十支——”
有人见莱芜傻站着,急促地问:“来上工的?安排你什么活了?”
她答:“裁纸。”
那人就指着里面,一排排工作台,有裁纸的,有清理打磨玉石的,还有修剪灵植枝叶的。
至于磨墨,调制朱砂,纯化灵水等等工序也各有人忙。
这巨大的空间不符合店面尺寸大小,很显然也用了空间法术。
“那边去,找穿翠绿衣衫的柳大郎,他负责全部符材的配制。你第一天来,从裁不入品的黄表纸开始,谨慎些,看别人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切不可自作主张。”
那人顾不得亲自带她过去交接给柳大郎,又跑去别处了。
莱芜一路走过去,果然在角落的工台边见了位穿翠绿衣衫的年轻男修士。
他站在一张剪裁工作台边,盯三个小门人的每个动作,稍有不合格的就出言提点。
人算得上和蔼,说话也不凶,但质量把控很严格,但凡裁剪不合格的符纸都被他挑出来丢废纸篓里了。
或去旁边处理灵植符材的台面,指点门人该如何修枝,如何烘干,又如何纯化等等。
莱芜没立刻出声,而是旁观。
裁纸的几位门人相当年轻,其中一位比她还略小些,满脸孩子气。
三人都在炼气一层左右,对灵气的掌控不是太熟练,即便全力施展,十张黄表纸也只能裁剪成功五六张的样子。比学馆里甲板的学生程度要好些,但又不能放在一起比较。毕竟学馆里修符道是辅修,而他们在这店里,想必是日日专修的。
但很当然,他们的产量不太能满足消耗。
往往一刀纸还没裁剪完成,就有门人跑过来催促:“好了没?下个工序在等了。”
每到这时候,柳大郎便出手。
他相当纯熟,随手拿起一刀粗制黄表纸,也没怎么动作,但递过去就是完美切割好的几百张符纸。
这手玩得相当漂亮!
莱芜暗估,其实完全满足供应的话,只要多雇柳大郎这样的人来干活就行。
但偏偏要带许多初学的拖油瓶,不仅耗时耗精力,也会消耗很多的材料。
看来,妙笔生花确实在贴钱贴时间贴精力培养新人。
真是来好地方了。
她打算再看会儿,不想柳大郎转身,主动问她:“你就是莱芜?今日上工的新人?”
莱芜立刻行礼:“见过柳道君。”
不知辈分,也不晓得怎么称呼比较好,统一叫道君总是没错的。
柳大郎和蔼地回礼:“站旁边看了一刻钟,看出什么门道没?”
这是考较她水平的意思。
莱芜站直,将这几天课堂上学过的裁制要点一一说来,又加了点儿个人感悟。
比如怎么控制灵气缓慢输出,怎么保证其不波动破坏黄表纸的结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