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便是栀子镇,曾青做告别,“你们有任务在身,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况且我武功值不高,去了也是拖后腿,很久没回我的医馆了,我想回去看看。”
玄黄此时已幻化成俊逸男子,嫌弃道,“小趴菜,等我跟哥哥完成了任务来找你。”
“你说谁是趴菜捏……”曾青正准备骂这只死鸟,他们两人已经嗖的消失在黑暗中了。
曾青内心OS,死鸟,我就是贪生怕死,要你管,骂骂咧咧回到了医馆。
“师傅回来了……”还未走到门口便听到徒儿们的声音了,一群人围上来了。
“师傅这是去哪里了,一走就是半月,我们这里遇到了好些疑难杂症,我们这医馆缺了师傅没法运转。”徒弟们一直喋喋不休。
曾青被捧着,走路也大摇大摆起来,“叫你们好好钻研《金匮》,你们不听我的。”
“《金匮要略》太难了,没有您的指点也看不懂呀,而且没有您在旁边那些大胆的药我们也不敢下。”一徒儿说。
“只有畏难而上才能攻克难病嘛,因为害怕而止步不前医术很难精尽的,我说了怕毒性不好把控先拿自己试药,中毒了洗个胃就好……”说说话一天就过去了……
晚间,曾青打着哈切准备睡觉,突然闯进来一个满身血污黑衣之人,身上刀剑伤不计其数,喉间发出低声,“救我……”
曾青连忙扶他到床上,拿出医药箱开始施救。
“呵呵……姑娘救人居然不问我的来处,不问我是好人还是坏人?”黑衣人扯着伤口玩味低笑道,似乎受伤的不是自己的□□,一身血污虽然狼狈,但眼神坚毅,仪态俨然是贵家公子,还夹杂些市井气,颇有些矛盾,曾青有些看不懂。
“救死扶伤是医师的责任,不论你是坏人还是好人,若你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自然会有律法审判你。”曾青道。
黑衣人缓缓闭上眼睛,似乎很疲惫,“姑娘今日救命之恩,来日我定当涌泉相报。”
曾青手未停,撕开他的衣服,有条不紊地处理伤口,“我等着你的报答。”
“虽然我不问来历,但你怎么称呼?”
“叫我李扶吧,我该如何称呼姑娘?”黑衣人道。
“曾青。”
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包扎完成,曾青开始处理血污,“你躺着休息吧,我清洗下脏污,顺便去厨房给你煎副药。”
黑衣人躺在床上抬眼看了看曾青,“好。谢谢!”
待收拾完一切,曾青回到房间,黑衣人已经熟睡,切了下脉,身体正在恢复生气,不亏自己花心思救得。正在感叹自己医术高超时,黑衣人突然睁开眼,抬手刹那曾青感觉自己嘴里进了一颗药丸。
“你干什么?”曾青目瞪口呆。
“姑娘抱歉,无奈之举,我感受到周围气息波动,杀我的人赶来了,希望姑娘救我一命。”黑衣人面带愧疚之色,但看不出悔意。
“你给我下的什么毒药,别忘了我是医师,毒可奈何不了我。”曾青真想把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砍了。
“不是毒,是子母蛊,若我死,姑娘也性命危矣。”黑衣人道。
“你……你个烂人。”曾青指着他,人生遭遇滑铁卢。
曾青不得不把他扛到地窖藏起来,真怕别人一刀把他嗝屁了然后威胁到自己性命。
果然,藏好不消一刻,有人赶来。曾青坐在桌前,一把剑从后往前搭在脖子上。
小心翼翼道,“阁下,有话好好说,不必动刀动剑的,以免伤及无辜。”
听到熟悉的声音,公子羽放下剑,“是你。”她换了一身绯色睡裙,神色慵懒,跟往日一身医袍反差巨大,险些未认出。
曾青也回过头,惊愕道,“公子羽,玄黄,你们怎么追到我们医馆了。”
“我跟着血腥味一路赶来,这里是不是有人来过。”公子羽道。
“确实有,早上有腿断的,下午有上山采药脚底被树枝刺穿的,还有切菜切到手的,受伤的人我数不过来。”曾青开始细数。
“我问的是刀剑伤。”公子羽有点生气。
曾青沉思一下回答道,“今晚有一个人一身刀剑伤,我给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人已经走了。”曾青供认不违。
“走了?”公子羽有些疑惑,此人受伤极重,怎么走的。
“我这里又不是宾馆,难不成治完病还能留别人过夜?”曾青脸不红,心不跳继续道。
公子羽有些不相信,往屋子里搜,“抱歉,此人很重要,我要搜查你的房间。”
“喂,那是我的闺房,有小女生的东西,你不能随便进。”显然,某条不通人情的龙要闯是阻挡不了的。
寻了一圈,未果。公子羽面色惆怅。
“我见你衣袍都是血迹,应是受了重伤,我既然答应给齐军治病,你也是齐军的一员,要不我先给你疗伤吧。”曾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