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虽上了年纪,也知道南珠价值连城。
“姐姐,你放心吧,别看我家医馆小,我爷爷可是附近村镇最好的大夫了。”稚气未脱的少年,不好意思的看着长亭,紧张的挠头,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在长亭脸上。
长亭突然发现这男孩脸上的七颗痣,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横在他鼻梁上,命数不凡之像。
长亭拉过男孩,将十颗南珠放在他手里:“我相信你,那就请爷爷帮我把人治好,起码恢复意识能够走动,我不会再来了,你愿意这段时间帮我照顾他吗?”
“好,我答应你。”男孩或许还不懂那南珠的价值,随手丢在药材上,长亭心疼的抓心挠肝,耐心的拉过男孩,告诉他,这珠子金贵,若是刮花了,品相不好,影响价值。
非一尘看到这一幕,倚在门边啼笑皆非。
“笑什么,我是在教他尊重每一份价值,不能因为愚昧让明珠蒙尘。你追着嘲笑我满身铜臭味,怎么仙界的妞腻了,打算换换口味?不管你什么春心,都不要在我面前荡漾。最后再说一次,别……跟……着……我。”长亭的耐心跟着南珠一同用光了。
长亭来到老爷子身边,见银针一根根精准刺入|穴位,昏迷的人渐渐有些意识,胸口随呼吸多少有些起伏了,才放下心来。
在非一尘一阵阴阳怪气里,她赏了他一个全脸。
非一尘说道:“他被鸿蒙之气救了一命,要不早去我那报道。这人就是救活了,活着也是折磨,倒不如死了痛快。”
长亭沉默的盯着南珠发呆,终于平静的问非一尘:“怎么回事?你看出什么了?”
非一尘比划着跟长亭解释:“就是你我,遭此一番也未必有他结实,上热下寒两种极端,又逆血破阵,若没有这团鸿蒙之气,护住元神,冷热相接的地方肯定化为一滩血水,在极其痛苦之下死去。”
长亭在她那不大的脑子里,飞快的将非一尘所说的,设身处地的感同身受一番,平静没一会的脸突然苦笑起来:“都说妖魔可恶,我看可恶的不是表象,而是里面装的灵魂。”
长亭临出门,那人眼角落下一滴泪,正好被长亭看见。她察觉自己正在被一种莫名的钝痛侵袭。
长亭回到无垠仓,站在慢吞吞三字匾额下面,看向四周,总觉得哪不对劲。
中司长安故,急匆匆跑来迎接,拿着手中没来得及放下的毛笔,以笔代手催促着长亭赶快,货在最底下的冰库,本该今日取出来启程,可长亭始终没露面,日落西山把安故急得够呛。
安故几乎是跑着,打开层层大门,来到冰库门口,长亭将那货物确认再三,无误后提出,送上冰车后,带着几个人去了斜岭镇,镇子不大非常繁华,盛产血竭和重楼,家家户户以采药为生。所以斜岭镇非常富有,说是遍地黄金也不为过。
按照地址,长亭来到,斜岭镇西坊十四街九号院,门不大,上好的材质,用料厚重,敲门声都格外低沉。
不一会,大门开了条细缝,门内老丈探头出来左右张望一圈,小心翼翼的问:“你们有事吗?”
长亭将单子举到那人眼前:“吴文轩五年前委托我们将这件礼物送给黄英,说用作生辰贺礼,必须黄英本人当面签收。老丈请您快去找人来收货,这件货被要求存放冰库,想来怕热。”
老丈再次左右张望,确定再无旁人后,说道:“那麻烦您在门口等等,我这就去告诉夫人。”
“快点啊!”长亭握着单子走下台阶,冰车上传来阵阵冷气,但冷气中突然有点腥味,什么东西啊?五年前备的生辰礼还有腥味,这是抓了一车海参?
长亭看着门前诡异的长街,一个人都没有,左右街道路过的人也纷纷看向她们,这家人真是怪了。这货也够怪的,长亭就接到过这独一份要求五年后再送的,反复将单子上的字,一个一个的看清楚,确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