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弱柳扶风的病美人。可冷漠的神色让他多了几分疏离感,像极了雪山上的冰莲,美丽冰冷,又让人难以触碰。
还来不及怎么欣赏,对方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往这边看过来。吓得岑岁微赶紧低下头,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被抓了个正着一样心虚。
随着时间过去,枯燥的学业让她强忍住想打哈欠的欲望,岑岁微偷偷瞥向周围,果不其然,见女学这边大部分人都和她一个状态。
特别是七公主,看起来比自己困多了,一副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样子,甚至眼尖的观察到她在桌案下的手把玩这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带来的小东西。
她有些好奇地仔细一看,是一个很精致的小瓷老虎。
还挺好看的……
主子们坐在软垫上,伴读们跪在旁边,一跪几个小时。
哪怕是岑岁微,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要来跪几个小时,都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见没人注意自己,跪在一旁的岑岁微悄摸地稍微移动了一下膝盖想改变一点点姿势。
本以为自己动作不大,一定没被人发现,下一秒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岑岁微身体一僵觉得自己肯定是要完了,微微抬头,眼神正对上蹙起眉头的太傅。
岑岁微咽了口口水,装作怯懦地低下头一副不敢与他对视的样子。她十分清楚,现在的自己还是个宫女,连伴读都不够名正言顺,哪怕恢复公主身份,也暂时无法和他抗衡。
好在对方并没有盯着她,留下今天的作业就放下了教尺。但他并没有走,一直战战兢兢的岑岁微后悔极了,要早知道快下课了,她一定不动,现在被抓住了吧。
其余人都有些奇怪,太傅今天怎么没着急走。
太傅坐下了,他们也一时间不知道是走是留,总感觉他还有什么话要走。
“每人差伴读从我这领居学,明日开课前一同上交。”
居学指的就是作业。
要伴读去?岑岁微蹙起眉头感觉有哪里不对。但见大家一个个都去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前面一个个都十分顺利且迅速,直到缩着脑袋的岑岁微到了跟前。
双手去接居学的岑岁微见他动作停下,以为自己要被罚,哪知对方似乎没打算为难自己,只是炖了一下,“研究学问要专心,不可走神。”
还好还好,见他没有要责罚的样子,岑岁微咽了口口水,唯唯诺诺道,“是。”
回去的一路上,拓跋萋的嘴就没停过,内容大多都是抱怨的话,岑岁微也时不时附和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