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说,“没睡一宿!”
睡了一宿的姜忘忧此刻有些难堪。云依川已经站起身来,“你再歇一下,我去找点吃的。”
昨日落水到今天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姜忘忧到现在还真有些饿。她拦住云依川说,“我去吧,我认识很多野果。”
“我不想吃果子!”
姜忘忧闭嘴了。
“衣服!”
“嗯?”
云依川指指姜忘忧身上,她才发现,自己身上披的正是云依川的外衣,难怪昨夜并不冷。
“多谢云将军!”她将衣服递了过去。
“谢你自己吧!”云依川将衣服穿上,“昨夜你睡梦中扯掉了我晾着的外衣,裹到了你身上。想不到姜姑娘无惧生死,却如此怕冷!”
说完这句话,云依川便潇洒离去了,留下姜忘忧僵在原地。
生死关头也没吃下那沙棠果,而今却折在一件外套上!
不一会儿云依川回来了,竟然带来一只山鸡,不一会儿便扒皮拆肚,
姜忘忧看着没有半分食欲,“大早上,吃这个吗?”
云依川又在怀中掏出几枚小浆果,“要不你吃这个?”
姜忘忧不说话了,她接过云依川未处理完的山鸡,将那几枚浆果塞进了山鸡的肚子里,然后架在火上烤,还喃喃道,“要是有菌子就好了,塞进鸡肚子里刚刚好。”
云依川似乎终于发现了这个女人有些用处,他坐在了一旁道,“我们还有一天的路要走呢,苍鸾不入海,我召唤不到它,别人也找不到我们,我们得向山后走看看有没有出路。”
“为什么?”
“因为海上没有落脚点,它害怕!”
姜忘忧没想到会是这么直接的理由,看了看面前的海域,面露愁容。
云依川看了她一眼说,“军中之人的腰牌里面种了蛊虫,可以相互感应,宁珞会找到北鸢的。”
姜忘忧没想到他会知道自己想什么,挤出一个笑容,发自真心说,
“谢谢你呀!云将军。”
“你是为我寻药落水,北鸢是我跟宁珞借的人,我救我的人,你谈何感谢!歇息一下,我们吃过饭就走。”
又是那样,不让别人有半分走近的机会。
而在他们吃过早饭,翻过身后山时,再次见到茫茫大海时,才知道,自己身处之地,根本不是陆地,而是一座岛。
云依川站在峰顶之上,看着茫茫的海面说,“我想,我们身处的地方,是虚无山!看来我们只能等它靠岸了。”
“靠岸?”
“它是浮在水面上的一座岛,会随着水流移动,有时在海上,有时会靠岸!”
“那它什么时候靠岸?”
“可能是明天,云也可能没有期限”!
云依川也无法判断。
川海无际,他们也不能游出去,只能再次回到岸边,找了一块岩石暂避。
云依川去寻找食物和水源,姜忘忧就在岸边等着,期盼能够遇见过往的船只,但是并没有找到。
这样过了七八日后,云依川再次去找食物时,突然下起了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下雨了,这边倒是和溪野气候差不多,姜忘忧已经习惯。
她躲回了岩石下面,却发现岩石之下,多了一位‘客人’,彼时它正摆动着肥肥的白色尾巴,偷吃姜忘忧采到的果子。
白色的尾巴,颈上长着鬣毛,像一只大狐狸,这便是书中记载的‘腓’。
姜忘忧不敢大声呼吸、不敢上前,怕惊走了它。
“你怎么不进去?”
云依川不知何时回来,一句话惊到了正在吃东西的腓,它逃窜而出。
“什么东西?”
云依川手疾眼快,将手中的树枝做的矛投掷而出!
“别伤它!”
姜忘忧眼看来不及,只得身体挡了上去,那只长矛擦过姜忘忧的肩膀,掉落,腓得以逃跑,姜忘忧肩膀却被擦伤一片。
“那东西是什么?”
云依川摁住姜忘忧的伤口将她扶回岩下,打算撕了里衣没湿掉的衣服给她包扎。
“腓!”
云依川的动作停下了,本来有气现在却没办法撒了,他扶姜忘忧坐下,努力控制自己的语气说,“姜姑娘当真是无惧生死,一次为找沙棠果以身犯险,一次为救腓用身作盾,你可知,你的身体再偏一点,可就插到你胸口了!”
“云将军,你别这样说话,怪吓人的。我刚刚真的是来不及。”
察觉到云依川语气里的怒意,姜忘忧有点慌。
此时,云依川已经将衣服撕下,手已经碰到她的肩膀,终究觉得自己去脱女孩子衣服不合适,将布条一丢,“你自己来吧!”
姜忘忧以为他还在生气,只得松手接过布条,不料手一松开,血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