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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1 / 2)

夜幕降临,钱谨倚靠着栏杆,在一片波光粼粼里凭栏远望。

只是刘彬进去房间又是犯了难——两张床并排,相互不留一丝缝隙地紧挨着。试问她和钱谨躺上去和同床共枕又有何区别?纵使无人看见,刘彬总归有些难适应。

她手脚利落地整理完床铺,仓房虽不轩敞,也还干净,不用费心打扫。转头对站在门口的钱谨道:“……大哥,收拾好了。”

“夜里无事,”一旁的钱谨倒是看不出有何异样,无外乎此刻他只当对面的是个男人。趁刘彬这会儿天人交战的时候,他已开始脱去衣衫,“趁时间多睡会儿。”

刘彬:!!!!

钱谨话音未落,只见刘彬立刻背过身去。

钱谨:?

见状,钱谨只道她是出于属下的谦卑,可出门在外他没那么多讲究,一个人先阖上眼睡了。待到他呼吸趋于平稳时,刘彬这才敢从旁小心翼翼地躺下,临了也不敢脱衣衫,姑且只算闭目养神罢了。一晃到深更半夜。钱谨悠悠醒转时,一偏头却瞧见对面压根没人,唯有榻上残存余温,想必人未走太长时间。

“这小子怎的偏不让人省心?!”随意披了件外衫,钱谨便一脸不悦地打算走出船舱寻人。刚走一步,忽闻角落处传来一阵干呕声,只消片刻便听不见了,仿佛有人刻意不想被发现似的。

不等想明白,钱谨即刻前往船舱角落。

果真人在这儿——像粽子似的包裹得严严实实,默不作声地蹲在角落也不知打算做什么。

“为何不去睡?”钱谨冷冷开口道。

“我恐怕……”不等刘彬说完,一阵难受恶心的感觉又涌上心头,逼得她赶忙用双手捂住嘴。

见此情形,钱谨当下心里几分了然:“你恐怕是晕船。”

闻言,刘彬略显无力地点了点头。

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片刻后,钱谨转身走出船舱。

刘彬倒不认为他是撇下自己不管了,只认为自己太过麻烦惹他心烦了。

却不想没一会儿钱谨便又回来了,手上仿佛攥着什么东西,“张嘴。”

借着从外面漏进来的月光,刘彬倒是想仔细看个真切。

不等她先看清楚,钱谨便一把将刘彬提溜起来,兀自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借此机会把手里攥的东西一股脑儿塞进她嘴里。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愣是叫她连半点反应机会也没有。

待到后来下意识地嚼了嚼,刘彬瞬间五官变得扭曲在一起,顷刻间仿佛眼泪都出来了:“辣,辣……”一嚼便溢出苦涩又辛辣的汁水,叫她如何能下咽?没能立刻吐出来便是给足钱谨的面子。

“呸!”

纵使感觉对他不敬,刘彬仍是坚持没一会儿便把嘴里东西吐出来了,而后仔细一瞧才发现是切片的生姜,难怪味道如此一言难尽。

为何钱谨让她吃姜片?故意拿她寻开心吗?

“作甚?”“含住,生姜有助于解晕船之症。”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待到反应时双方不禁都愣了。

带着刘彬回到船舱,钱谨取出小刀,借着船上微茫烛火,开始细心切姜片。刘彬内心大为震撼。灯下映衬出钱谨如玉般的双手,切个姜片都显得爽朗清举。

也难怪钱谨能成为皇帝的宠臣。一副玉人一般的面孔讨人喜欢。

一时间,刘彬也忍不住看的痴了,直到钱谨把姜片再次递给她嘴边。

“别说话,专心含住,一个时辰便能好些。”

刘彬脸上一红,才连忙想起道谢,神情略显不自然道:“多谢督……大哥。”

此前她怕睡着了吐在床上惹得钱谨不快,所以趁着夜深偷偷地一个人蹲在船舱角落里,想着先凑合过一夜算了,倒是忘了可以借助辛辣的东西醒神。

“不必谢我。”钱谨又是冷冷回道。诚然,他自认为没做什么值得被感谢的事——无外乎是拿钱问外面的船客换些生姜而已,与他从前做过的种种根本不值一提。

“临睡前含着几片,”钱谨一面说一面将余下来的姜片塞到刘彬手上,随即转身便走,刘彬捏着手中的姜片发呆,蹲在灯下,感觉到阵阵暖意。

钱谨没走几步又顿住,仿佛无意似地添了一句,“好歹是花了钱的,比起一般生姜可谓金贵多了。”

什么?

像生姜这类随处可见的东西在船上竟要花钱才能得到?一时间刘彬难免心有不安——怕不是稀里糊涂的上了一艘贼船吧?

想到这儿,她不禁可怜方才被自己吐掉的姜片,早知是花钱买来的便多含一会儿了……

“还不睡?”不远处传来钱谨隐忍的声音。

刘彬赶忙跑上前去:“这就睡了。”说时,她又不忘含姜片在嘴里,眼瞧钱谨背过身去才敢躺下来。

过后,刘彬终于阖上眼。

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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