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勺上。
他今日墨发半束,上半截头发被一根簪子挽着。
是她的那根梨木簪。
段灵均在太守府的处境再差,应当也没到缺一根发簪的地步吧?
她压下心里的疑惑。
两人进到屋内,坐在桌边,李勤玉面对段灵均略带询问的眼神,又犹豫了。
他看出她的纠结,也不催,只是坐在一旁,安静等她开口。
“你听说东襄王的副将回殷州的事了吗?”过了好半天,她才开口试探道。
她心里也清楚,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难道要先与他话家常吗?
显得像没事找事。
段灵均眼中的意外只闪过了一瞬,他问道:“李姑娘为何问我这个?”
李勤玉拿出在心中演练好的那份措辞:“你爹找我替他做事,我瞧那意思,是要对东襄王......”
她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不是看你好歹是他儿子,肯定更了解他一些,便来打听一下。”她搬出这个一听就没有丝毫说服力的理由。
段灵均好看的眉毛慢慢皱了起来。
李勤玉有些忐忑,拿不准他对他爹是个什么想法。
其实她也是在赌罢了。
那日段灵均提到段征时,语气不像是对他爹有深厚感情的样子,再加上对方有意试探过她在太守府的目的。
她直觉他不是个草包,应当能听懂她的言下之意。
而且她这番话说出口也不是为了向他寻求意见的,她来找他只有一个目的。
只需了解他是否有意愿与她做一场交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