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父走进郑廉办公室,看他正在看书,夸他说:
“不错啊,现在又开始看书了,看的什么啊?”
书是郑廉让墨文清给他拿的。
当时他站在墨文清的书房,看着书架上的书,想着浮躁虚荣的商场,觉得自己想静一静,就问墨文清要了两本。
郑廉不想搭理他爸,没让他看,随手把书放进抽屉。
“有事吗?”他冷漠地说。
看他这态度,郑父有点失落。
“我就是听说你最近干得不错,来看看你适不适应。”
“没什么不适应的。”郑廉说,“会写字,会喝酒,会说话就行了,我觉得都不用怎么动脑子。”
他爸看出他并不想做这些,但没办法,有些责任注定要落到他肩上。
“郑廉……”
他爸试图跟他沟通,但郑廉打断他说。
“爸,我知道我的职责所在,会做好的,你不用跟我反复强调了。”
……
又到了冬天,又过去了一年。
墨文清和郑廉在海边放着烟花,许下新一年的祝愿。
墨文清想起去年差不多是这个时候,郑廉去南昌找她,她穿得跟个流浪汉一样。
她那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来上海,能不能上岸,转眼间她就在上海落户买房了,时间过得真快……
两人坐在海边喝着酒。
郑廉是不会醉的,可墨文清喝多了,抱着郑廉开始说胡话。
“郑廉……你是我唯一的……最好的朋友,我佩服你……我佩服你能跟我做朋友,我性格这么差劲,别人都不跟我做朋友,我这么无聊,你还一直跟我玩儿,我佩服你……”
她站起身,往海边走去,踉踉跄跄、手舞足蹈的。
郑廉一路抓着她,生怕她磕着碰着,或者掉到海里。
突然,墨文清回身抓住他,盯着他说:
“我们就一直这样好不好?”
……
郑廉看着她,沉默,墨文清继续说:
“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你别跟我整告白、谈情说爱之类乱七八糟的,因为那样的话我就连你也要失去了……”
说到这儿,墨文清突然哇哇大哭起来,把郑廉弄的无所适从。
“我不会让你失去我的,傻子。“
闻言,墨文清收放自如地冷静下来,命令他说:
“那你答应我,你会跟我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
郑廉没法答应她,看向大海。
没得到回应的墨文清立马跺脚耍赖,蹲下抱紧委屈的自己。
郑廉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蹲下哄她说:
“行行行,我答应你。”
听他答应自己,墨文清立马机灵地抬起头,眼睛里含着泪亮晶晶的,伸出小手说:
“拉钩。”
郑廉伸手跟她拉钩。
然后墨文清就笑得像个小孩儿一样勾着他的手摇晃起来,嘴里还兴高采烈地唱着: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她唱的声音超级大,大到周围同样来放烟花的年轻人无一不转头看他们。
要是平时,郑廉肯定觉得丢人丢到家了,但那晚他看墨文清那么快乐,他觉得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等她唱完,郑廉想扶她起身,可墨文清还不消停,自己突然跳起来冲到海边大喊道:
“我们就要向世界证明!男女之间也有纯友谊!我踏马不是该死的绿茶!我从没有想过要吊着某个男生!我才不屑去勾引别人的男朋友!”
……
过年回家,墨文清早起化妆的时候接到了郑廉打来的视频。
她正好心情不好,有事要跟他吐槽,立刻就接通了。
这让正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的郑廉喜出望外,他也没想到墨文清这次接的这么快。
“早啊,美女。”
他声音还能听出困意。
墨文清给自己打上粉底,开始画眉毛。
“郑廉,我跟你说件事,我要无语死了。”
郑廉听她不高兴,立马清醒,看着手机里正忙着化妆的她说:
“怎么了?谁惹你了?”
墨文清对着镜子确认自己眉毛画对称了,又看了眼一旁的他说:
“你记得我们单位那个追我的男生吗?他居然不经过我同意就追到我家里来了,他是以为他这种行为很勇敢吗?”
“什么?”
另一边的郑廉坐起身,彻底清醒。
这小子过年还想着偷我家?
“我本来对他还有点好感的。”墨文清说,“现在彻底没了,回去就跟他说清楚。”
墨文清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