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瑾看着眼前的对手,一个依旧温润笑颜的玉烛殿下,一个一脸清秀不染尘埃的兮月公主,心里的欣喜之情虽有,但更多的是对那不知底细的公主有所担忧,毕竟没有接触过,也不知道待会儿若真动起手来,会不会看在两位殿下的面子上,这公主能对自己下手轻点,便一蹦一蹦的凑到絔曲身边。
“那个,絔曲殿下,你看你们这都是亲兄弟妹的,这要不要大家打个商量,一会儿这打的吧!别那么逼真.......哦,不是那意思,不是作弊,就...那下手能不能稍微的轻那么一些。”
絔曲听了小瑾的话后,仿佛没有打算做何响应的意思,只缓缓的抬起,那看起来有些疲累的手悬于空中。
小瑾看了看一旁的絔曲,再看看那举起的手,不知怎的,居然能迅速心领神会一般的上前将那只白皙透骨的手,犹如承载宝物一般的缓缓托住,跟着他一言不发的转身待场。
待转过身来,小瑾才发现这絔曲殿下居然一句话也没对那玉烛殿下和兮月公主说。
“这,这,这!是准备正儿八经的打吗?”
小瑾就差没急得一步一回头的,去跟那玉烛殿下进行阵前的眼神交流,奈何一旁的队友仿佛并不买账,硬是将他的小手拽得死死的,不让他有一丝回眼顾盼的机会。
“别看了,看了也无用,前几场怎么做,这轮只管照做便是。”
小瑾只觉听到这话时心里一阵咯噔,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外力折断似的,瞬间崩塌得一塌糊涂。
“这病娇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前面那几场可都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呀!“
他圆眼灰溜溜的看着身边的队友的举动,却已深深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向自己提出最终极的抗议。
“你...确定这样....真打吗?”
虽说他也没出多少力气,每次都是这个病娇做主场打得很是惬意,可他能在他这半虚半掩打法的队伍里生存下来,已是相当不易,这一轮又来,他这小命只怕真的要交代出去了,只能抬头向着苍天祈愿。
“苍天呐!让我活到最后行吗?!”
第一轮
玉烛早已祭出一把通体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红玉剑,那徐徐而立的身形屹立与风中,虽带着那绝美无害的笑颜,但这次在小瑾看来,那可不是一个想要随便打打便能应付得过去的样子。
“大哥,我们俩已经许久没再在一起较量了,我手中的红銮早就想再与你好好打一场,你可要全力以赴才是。”
语罢,只见那本来仗剑而立的身影,就在举起手中剑柄的那一刻瞬间红光乍现,一团团如火如荼的火焰幻作一只红鸾虚体,瞬间注入剑体凝于剑身。
一个疾速穿过火焰,握剑而来的身影已经近在眼前不远处,而距离小瑾有段距离的絔曲确是纹丝未动。
小瑾不仅看着他,替他,更替自己捏上了一把冷汗,心悬于顶都难以形容他那一刻的念头。
“殿下,快出手呀!!!”
待那剑身已快逼近身前,一个反手垂腕运力,一道苍茫之光瞬间划破长空,向心而立,堪堪释放出一道水光化作晶莹剔透的冰罩,抵挡着那熊熊火光的冲击。
两人对阵,只觉有着极强的水火相击,却又不分上下之势。
几个更替的时辰过去,小瑾见这两人虽一直混战其中,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那玉烛殿下身处上风。
而那兮月公主虽是在一旁冷眼相看,并无对他有何攻击之势,但作为山野之地长大的他,依然听话的像之前几次那样支起自身的护身阵法,毕竟那不出手的狼才是最捉摸不透的,有备无患总是最好的。
又过去一盏茶功夫,小瑾本以为这一局会就这样平平安安的以平局收场,却被那一瞬的剑身入体,忽然瘫软坠落之躯改变。
小瑾见状,也顾不上自身的阵法消退是否安全,奋不顾身飞上前去,以自己单薄,却勉强看起来还算硬朗的身躯,去接住那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的絔曲。
“殿下!!!”
小瑾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像上次在轩辕之境中,他接住他一样,将絔曲抱个满怀。
不同的是,他抱他那是四下无人之处,而他抱他,确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殿下你不是.....你不是很能打吗?”
小瑾对着此时缱绻在怀里的人耳语,那音量显得有些格外的小心,不知是害怕他受伤后自己无法过关,还是担心自己说得太大声,被别人听见后为他召来祸事,总之,他现在心里的想法,和他保住他的手一样,抖得厉害。
絔曲用手用力压住胸口伤口,可那被剑刃所伤之处乃红鸾剑所刺,红鸾神剑为鸾羽最凌厉之处,于北荒圣域之火所锻,御火即生,遇血必吸食殆尽而止。
絔曲又是水系术法之身,两法相悖,伤口难愈不说,身体也将会随着伤口不断流失的精血,变得虚弱不堪,即便是天生仙体也会因为精血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