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一个人真的这么难吗?”
祝英台对这种话实在是听得厌烦了,她的语气有些冲道,目光逼视着祝英齐道,“哥,这句话我要拿来问你,忘记一个人真的那么难吗?”
祝英齐似是逃避般转过身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祝英台不给祝英齐逃避的空间,再次正面对着他道,“我是说玉姐姐。”
祝英齐面无表情道,“不要再我面前提起她。”
祝英台却依旧道,“你说的,时光会使人忘记很多伤痛,你骗人,你根本离不开她,忘不了她——”
祝英台生气的打断祝英台,“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
祝英台脾气也跟着上来,“你自己做不了的事情却要去做!你自己受不了的痛却要我来当!”
看祝英齐面露悲伤,祝英台终于不再直视他,“哥,你心中的苦,我在帮玉姐姐逃婚第二天就知道了,所以我向你道了歉。我也曾劝你忘记玉姐姐,可是你真的忘得了吗?如果你真的忘了,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成亲呢?”
祝英齐一向宠爱祝英台,可也受不了她一再的往自己心口扎刀子,他怒道,“祝英台!你够了!”他转身离去。
祝英台看着祝英齐的伤心离开的背影,眼中含起了泪水,她在心里默默抱歉,哥,对不起,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对不起。
祝英齐被祝英台给气走了,兄妹俩不欢而散,但是祝英台和梁山伯的关系却依旧僵着。
袁锦阳本着不多管闲事的态度,也不多插手他们的事情。
不过有一件事情还是异常的吸引了袁锦阳的注意,陈夫子最近似乎改变了针对的对象,他之前一向跟梁山伯和祝英台过不去,最近却时时找王蓝田的麻烦。
她不解,陈夫子最是忌惮学院中有钱有势的人,怎么如今却敢得罪王蓝田了。
原来陈夫子是对王蓝田诱骗他去青楼一事心存怨恨,所以才公报私仇。结果当王蓝田忍受不了陈夫子的欺压跟他硬拼时,陈夫子战战兢兢的把黑锅倒在了马文才身上。
看着王蓝田愤怒离去的背影,陈夫子嘴角的八字胡子抽动着,暗自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马文才不还给钱让他去指正王蓝田去青楼吗,反正两个人不对付,再多他一笔账也无妨……
王蓝田果真去找马文才了,结果依然是被压着打。
王蓝田被打趴在地上,呸的一口脱掉嘴里的血沫,拳头攥的嘎巴响,盯着马文才一身轻松潇洒离去的背影,面露狰狞的站起身,“马文才,你是不输给任何人,你这个躲在柜子里发抖的胆小鬼!你只输给一个柜子!”
在一旁围观的秦京生有些不解道,“蓝田兄,你说什么呢?”
王蓝田用舌头舔了一下嘴角伤,血腥味激起他心中的血性,他牙咬切齿的看着马文才离去的方向,不见从前的伏低做小模样。
从见到马文才躲在柜子里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马文才不是战无不胜的,他也是有脆弱的一面是可以被打败的!
他已经盯着马文才离去的方向,目露凶光道,“从今天起,我们不用再怕他了,我要毁了他!毁了他!”
……
“躲在柜子里面发抖的小鬼马文才!”
一众学子围在公示栏前边齐声朗读着。
袁锦阳察觉到气氛不对,来到公示栏前边查看。
只见公示栏上贴着一幅画,上边画着一个小人,正躲在柜子里瑟瑟发抖,丑态毕露。
画上还写了几个大字,“躲在柜子里面发抖的小鬼马文才!”
袁锦阳忙去揭去那幅画,撕巴撕巴扔到地上去,好在马文才现在不在这里,不知道他这两天在忙些什么,总归不要让他看到才行!
“谁画的?”她目光巡过围观的众人怒道。
周围都是窃窃私语,没人理会她。
“原来马文才还有躲在柜子里的怪病啊。”
“对啊,真是没看出来。”
“平常爱称霸王的人,原来是个胆小如鼠的爱哭鬼啊!”
“哈哈哈!”
平常对马文才都心存畏惧的人趁势讥笑马文才。
一个脸油腻的学子见马文才不在,笑得张狂,“你快别说了,没准啊他现在正躲在你的柜子里呢。”
“闭嘴!”袁锦阳忍无可忍的喝斥住众人,“今天谁敢再多说一句,我要他好看!”
众人噤声,但是袁锦阳的震慑力远不及马文才在他们心中的大,只安静了一瞬大家又都笑起来。
秦京生见王蓝田倒是淡定,他心里终归还是害怕,于是来到王蓝田身边问道,“蓝田兄,你怎么不说话?”
王蓝田学着马文才平常的样子眯了眯眼睛,扯了个拽拽的笑容,“算了吧,人家现在说不定正躲在哪个柜子里哭呢,还经得起我三言两语的糟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