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都是真的,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跟她解释,但是怎么听都感觉带着浓浓的渣男感,让她心里怪不舒服的。
当然她也知道马文才说的玩玩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可就是不舒服。
他靠在椅子背上,神情懒洋洋的,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但却没有玩笑之色。
马文才又道,“整个尼山书院除了我,也就祝英台还算是个人物,当不成朋友,当个竞争对手也不错。”
袁锦阳嘴角抽了抽,没想到祝英台在他心中的评价这么高。
她压下心中烦躁之意,没忍住问道,“除了你就是祝英台了吗……那,那我呢?”
马文才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你?你什么?跟我们比吗?”
袁锦阳有些羞恼,他这明显是对她的瞧不起!
她梗着脖子问道,“怎么?我不配吗?”
马文才笑问她,“你觉得呢?你想当我的竞争对手?”
袁锦阳摇头,“才不是。我是想问,我在你心中算是什么?”
马文才仰了仰下巴,突然恢复了之前傲娇的样子,“你放心好了,我马文才认定的朋友,肯定不会轻易丢掉的。”
袁锦阳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待脑子转过来后才问道,“所以,你现在拿把我当朋友?”
马文才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袁锦阳的心情一子好了起来,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总感觉你有些退而求次的样子?说的跟你在施舍我似的。”
马文才挑眉,“什么退而求次,我马文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吗?”
袁锦阳问,“把我当朋友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凶!”
马文才有些不满袁锦阳的质疑,他张了张嘴,但是看袁锦阳问的认真,他脸上闪过一丝迷茫,没说出话来。他很凶?
袁锦阳抿了下唇,他自小孤独一人,哪有什么跟朋友相处过的经历与经验啊,所以连怎么跟朋友正常相处交流都不知道……
她叹了口气,或许她不该那么问的。
袁锦阳故意扯开话题,“那文才兄,你为什么会认定我是你的朋友呀?”
马文才把脸扭开,他自然是感到了她的诚意。
但是这样的话他不想说出口,于是不理她。
袁锦阳其实是有些心虚的,跟祝英台比起来,她确实是差了不少,就那些功课上她就比不过。
想着自己那些门门不通的功课,袁锦阳叹了口气。
“怎么?”马文才不解的看向她。
袁锦阳心中存了一口气,那些壮志凌云又回来,“文才兄,你教我骑马吧。我就是不会骑马,今天才没有去上课的。”
马文才皱了皱眉,“不会骑马?”
袁锦阳有些不好意思,胡乱解释道,“我小时候练骑马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过,所以对骑马有畏惧……”
马文才了解的点头,头一回没有嫌弃她,“这有何难?”
见他答应,袁锦阳终于露出笑容,“那我们明天就开始!我要好好学,把其他人都给比下去!”
马文才见状笑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打击她的话来。
他看着袁锦阳,就在刚刚,感觉到她因为他示好祝英台而紧张不安时,他的心里倒是挺舒服。
袁锦阳刚刚在为他跟祝英台走的近而不开心,在怕失去他这个朋友而不安。
这么一想,之前梁山伯与祝英台那些情深意重的兄弟行为,都不是那么碍眼了。
这就是有朋友的感觉?
马文才眼中露出笑意,连带着眉眼都柔和了几分。
……
两人的矛盾就在两人都有意退一步的情况下就此解决,第二天马文才依旧叫袁锦阳去上课。
倒是祝英台和梁山伯,他们两个依旧在闹别扭,祝英台为了与梁山伯隔开,特地找了王惠坐在他们中间。
袁锦阳看的发笑,祝英台可真是会来事。
这一堂课是陈夫子讲,秦京生在地上捡了一张情书读了起来,课上顿时骚动,纷纷猜测着那又浓又艳的情诗是谁写的。
祝英台被诬陷成写情诗的人,气得不得了,与他们争执起来。
袁锦阳却知道情书的真正主人是谁,她亲眼看到这封情书从陈夫子的书中滑落。
她把脑袋凑近马文才,兴致勃勃的问道,“文才兄,你知道情书是谁写的吗?”
马文才见她激动兴奋的样子,不禁皱眉,“是你写的?”
袁锦阳摇头,“什么呀,你猜猜是谁写的。”
马文才哼了一声,“与我何干?我不猜。”
袁锦阳咂了一下舌,“真无趣。”
马文才默了一下,看了她一眼,“你知道?”
袁锦阳迫不及待的点头,“是陈夫子写给谢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