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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有好事?”亓元礼目有千思,还带着一抹鄙夷,说道。
“你有何看法?”半天没有说话的孟子正,突然开口问亓元礼道。
“时隔近一年时间,出现在离事发之地有千里之遥的牧野,不是有诈,就是‘请君入瓮之局’,或是……阳谋!”亓元礼条理清晰、自有判断的说道。
“阳谋?这又是什么?”孟子禹有些不解、有些糊涂了,眼带三分疑惑的看向了孟子渊,接着,又扫视了一眼车门外的孟子正和亓元礼,希望孟子渊他们能个答案。
“你没教他吗?”亓元礼回过头来,眼带三分讥讽、二分挑衅、一分轻挑、四分凉薄的看着孟子渊,说道。
孟子禹察觉到了一丝“敌意”,立马坐直了身子,提高了音量,自我辩护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
“音量小点……”孟子渊见孟子禹摆出一副“斗鸡”状态,赶紧提醒说道。
生怕孟子禹把青儿吵醒了。
孟子禹立刻意识到了青儿还在睡觉了,不能把她吵醒,于是,像极了泄了气的皮球,瞬间偃旗息鼓了。
但不过,内心里面,还是十万个不服!
这时,马车行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孟子正指挥者马车,在马路边上停了下来,像是没有听见他们刚刚的对话一样,风平浪静,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现在,走哪边?”
“朝北!”亓元礼扫了一眼左手上的地图,看着前方,目光深邃、幽长的回道。
孟子禹不由得朝上翻了一个白眼。
然而,低眼之时,刚好瞟到了正在沉睡中的青儿,心中难免起了一抹同情。
这倒霉妮子,居然要嫁给他!
马车还在继续前行……
孟子渊、亓元礼、孟子正,各有思量,商议着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三日后,各路人马齐聚牧野·朝阳山庄。
此时,朝阳山庄偌大的议事大厅,大门敞开着,已汇聚了各路“大神”。
傅紫玉早就先人一步到达了这里。
无垢仙人因辈分最高,坐在了议事大厅内的上席位。
与之陪坐,坐在上席位另一个位置的则正是朝阳山庄的主人,朝知行。
他们的身后,都各站着两名陪侍。
都是他们自己的人。
比如,无垢仙人身侧后站着的,就是自带的陪侍,两个莫约有十六、七岁的姑娘。
说起这位朝知行,他现已过不惑之年,身量不高,削瘦,下巴上留有一小戳精心修剪过的胡须,身着暗灰色夹青绿色儒服,有几分孟家子弟的风范,但也透着一股商人精明。论辈分,他与孟子渊的父亲孟夫子,是同辈。早年间也曾在祁云山学习过几年。论修为,直到现在也才刚过圣婴凝结,真要是打起来,莫说打不过孟子正,恐怕就连不占体力优势的傅紫玉也打不过。他和很多到祁云山学习的大家子弟一样,修习并不是为了修仙,而是为了把自身变得更加强大,以便更好的接管家业,或者进一步扩大家族实力……
除了代表着金陵傅家的傅紫玉和代表着商丘惠家的惠龙子外,还有十六位各家代表,坐在议事大厅内左右两边的座位上。
他们身后坐着的、站着的也皆都是他们的“自己人”。
朝知行见主要人物已基本到场,站起身来朝众人拱手一礼,以示感谢大家的到来,然后才坐下,对着傅紫玉,不矜不伐、不卑不亢、中规中矩的说道:“傅大小姐现已到此,论理,这长华剑自然是该‘物归原主’……”
虽然,朝知行的话是这么说的,但在实际行动上,似乎并不着急把长华剑交还给傅紫玉。
傅紫玉知道对方“葫芦里面还卖着药”,所以,也就不急于一时。
因为,傅紫玉知道,即便再怎么着急也是没有用的,那样只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于是,也就耐着性子,表现出一副平静无澜的样子,坐着朝朝知行点头一礼,然后,客气有礼的回道:“多谢前辈!家父若是在此,定然会感谢前辈的‘帮扶之意’……”
“傅大小姐不必客气,吾与汝父乃是故交,长华剑现身牧野,就算前面有万丈深渊,吾也当义不容辞,寻它归来,交于傅大小姐手中……”朝知行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慷慨激昂。
若不是,傅紫玉与这位朝知行前辈并不熟悉,这么多年来,只打过几次照面,偶尔曾听父亲提及过其一二,傅紫玉差点就信了。
“有劳叔父费心了,晚辈感激涕零……”傅紫玉安之若素、不卑不亢的说道。
无垢仙人听得出,这两人说着场面话。
看似和蔼,实则皮笑肉不笑,带着针对性,问朝知行道:“敢问朝庄主,找到长华剑之时,可否发现傅大家的踪迹?朝庄主大略知道,我等皆是为此事而来!”
“前辈说的正是,晚辈也一直在查明此事,只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