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范家的老祖宗也知道这“夺灵”的术法,非常“阴邪”,因此,将此术法定为“禁术”,不准后人使用,如有违者,家法处置。
范宁知道,一旦使用了这个禁术,范家就回不去了,因此,才选择与江宁范家断联。
然而,就在孟子渊和亓元礼对视的那一瞬间,范宁脑子一抽,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乘之机一样,孤注一掷,不管不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孟子渊发动了攻击,意欲夺灵。
可是孟子渊,又岂是一般人。
他自幼学习剑法,比普通人还要努力,身体早已经有了肌肉记忆,因此,根本就无需思考,出于本能反应就回了一掌出去,将范宁一掌扇到了石壁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声响,接着又掉落在了地上。
亓元礼不禁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无可救药!
可是,仔细想想,她能杀那么多无辜之人,其实早就无药可救了。
孟子渊出于“风度”,打算去扶范宁一把。
“不用你假好心!”范宁此时正恨得牙根痒痒,冲着孟子渊,就怒吼道。
“我们只是看在这个孩子的面上,给你留一丝体面而已!”亓元礼的眼中闪过一道锋利的光芒,冷冰冰的说道。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想得到什么?是想要范家的夺灵禁术吗?”范宁厉声问道。
“不需要……”孟子渊眼底深处透着一丝冷漠、一丝不屑,但表面上仍旧保持着君子风度,淡淡的说道。
“这种不入流的玩意!”亓元礼打心底瞧不上。
“那你们要什么?”说道这里,范宁看了孟子渊一眼,用怀疑、求证的语气问道:“为‘名’还是为‘利’?”
亓元礼不想再与她多做纠缠,直言不讳的说道:“紫云阁的人马上就要过来了,如果你不想与他们撕破最后一层皮,让你的孩子还能得到他应有的‘风光大葬’,你就跟我们走!”
孩子是范宁心中的软肋,无论何时。
若是同紫云阁正面开撕,这个孩子势必会被连累。
认真权衡、思量了片刻后,范宁问道:“去哪里?”
“去承担你应承担的罪责!”亓元礼一脸严肃、麻木,说话字字掷地有声的道。
范宁听到这话,苦笑了一下,来到石台边,眷念不舍的看着儿子幼小稚嫩、虚弱的面庞,用微微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儿子那逐渐开始冰冷的尸体,眼泪不由得从眼眶滴落。
……
许久后,范宁从哀恸中回过一点神来。
亓元礼和孟子渊便带着范宁离开了此处,一路上都没有给范宁任何逃跑的机会。
到了玲珑城城主官邸附近后。
亓元礼便单独带着她,把她交到了玲珑城城主手上,并简明扼要的说明了情况。
办完这些事情,亓元礼出了玲珑城城主官邸,与在外面等待的孟子渊汇合。
两人一起回了玉珑客栈。
一踏进房门。
孟子正见,他俩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了一句:“事情结束了?”
孟子渊心情沉重,颔首回应了一下。
孟子正瞬间起了怀疑,瞟观了亓元礼一眼。
亓元礼面色沉重,且还带着一丝严肃、一丝落寞、一丝内疚。
孟子正在心里大约猜到了几分。
可是,怎奈,孟子禹八卦好奇啊!
完全忽视了孟子渊和亓元礼那难看的脸色,起身问道:“大哥,说说呗!那女人是凶手吗?还有……”
孟子渊压根就不想再提这事,眼睛看向了别处。
亓元礼也不想再提及此事,替孟子渊回了一句:“他一宿没睡!”
孟子禹这才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因为,无论是孟子渊还是亓元礼,都很明白,那个孩子之所以不再强撑着活下去,就是因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那个孩子,不希望再有人因他而死了,也不希望他的母亲再伤害其他任何人……
出于,对那个孩子的尊重,孟子渊和亓元礼都不愿意再谈论此事,因为,觉得,没有资格!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此时,青儿早已陷入沉睡。
孟子渊来到床榻边,眼含忧虑、担忧、沉重,看着青儿熟睡的脸庞,内心跌宕起伏。
孟子正看到,孟子渊那忧心忡忡的模样,思虑了片刻,淡定且从容的站在了孟子渊的身旁,意欲宽慰孟子渊,说了一句:“她的脉象,不浮不沉,不大不小,兄长不必太过劳心!”
“切,她从昨晚上睡到现在了!”孟子禹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完全没有把这事当成一回事,好死不死的补言道。
孟子正不由得给了孟子禹,一记警告的目光。